;念及韩东,她所有的心情便都消失了。
摆手让散会,安排唐艳秋带所有公司员工一块出去吃夜宵。
沈冰云病了。
这种实话她宁愿不听。
对沈冰云的印象,基本是有心计,狐狸精。她几次接触,对方言谈举止间动不动韩东如何,好像,她才是韩东的老婆。
每次都气的有火撒不出。
执意不肯离婚除了慢慢喜欢上了男人,沈冰云也是一个主因。
她就算把韩东绑在身边,也绝对不给沈冰云任何机会。
揉了揉乏累的眼睛,她回办公室走到了窗前。
百叶窗外,夜景明亮,繁星闪烁。
她着魔般,满脑子尽是韩东无微不至照顾沈冰云的画面。
很累,工作上的累有穷尽,感情上的累,让她无所适从。
她真的想给韩东,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这样,势必要承受来自其它女人的干扰。最重要的,沈冰云只是其中之一,她隐隐有种直觉,那个叫白雅兰,还未见过的女人,更加难缠。
骄傲到极点的人,唯想不到,有天会陷入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地步。
她是怎么了?
跟爱之深的邱玉平能说断就断,一干二净。反缺乏了跟另外一个男人分开的勇气。
感情,如水。
她应该是被韩东一点一滴的给渗透了,连尊严跟骄傲在此面前,都乱的难以琢磨。
离不开,近不了。或者也能亲近,因为其它女人,又实在做不到坦然无视。
电话,响了。
夏梦看了眼来电显示,悄然翻了个白眼。
她父亲夏龙江的电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男人心才更难揣测。
父亲,因为一个狐狸精,狠心可以跟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女人离婚。韩东也因为别的狐狸精,把她视为无物。她现在极度搞不懂爱情是什么玩意。
挺好笑的,她甚至在想,等自己到了母亲年龄,对男人没吸引力了,感情还能靠什么来维持。
心里埋怨,说话却寻常。拿起手机叫了声爸,而后听他说。
曾经的无话不谈,到现在懒得应酬。
亲情也抵不上巨大的裂痕。
她立场在母亲这边,这辈子也难彻底对父亲离婚这件事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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