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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青年并不知道的是，目送着青年渐渐远去，自称许凉的少年原本透露出害羞与怯弱的眼神却忽地一脸，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没有了温度。

许凉，不也许该称之为许凛，脸上不再出现一丝表情。

像是丢开什么脏手的东西，许凛把亚尔维斯递给他的书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面，他拿出手帕，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擦拭了好几遍，直到手的皮肤发红，许凛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许凉是维亚给许凛安排的新身份。

许凛需要利用这个身份接近二皇子，也就是亚尔维斯，然后……杀了亚尔维斯。

慢慢地收回了目光，许凛目光一动，注意到了墙角处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许凛的眼神微变，他垂下眼睛，假装望着亚尔维斯离去的方向发呆，抿了抿唇，许凛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一丝失落。

……

王宫。

亚尔维斯刚一回到宫殿，便看见了一个正在等候着他的人。

望着那人，亚尔维斯脸上的笑意依旧，但与刚才不同，他的眼神很冷，冷得像是久融不化的雪，似乎什么人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也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等候着亚尔维斯的人一看见亚尔维斯便微微地俯下身。

“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亚尔维斯抬了抬手，他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

尽管亚尔维斯这么说了，但是来者还是坚持行完了一礼。

亚尔维斯无奈，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只是轻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闻言，来者的人影终于从阴影里面慢慢走出来。

若是许凛在这里，也许是惊讶地发现，这个来见亚尔维斯的人竟然就是维亚！

“按照殿下的吩咐，我已经给异族的王安排好了身份。”

“我知道，”亚尔维斯弯了弯眼睛，笑意不及眼睛，“我刚刚还碰见他了。”

“请殿下多加小心，异族王的目的正是刺杀你。”

维亚皱眉，似乎对亚尔维斯明知道危险却还主动靠近危险的行为极度不赞同。

亚尔维斯翘了翘嘴角，他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状似有意无意地提起：“没事，不过，你不是异族吗？这样帮着我，就不怕女皇的惩罚吗？”

“怕。”

维亚神情不变。

“但因为如此，我才更想脱离女皇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