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暗，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许凛勉强地笑了笑：“我……我开玩笑的，我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替身。

从很久前就知道。

许凛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完，他咬着唇，不想承认，在亚尔维斯心底，他只是一个替身。

叹息了一声，许凛闭了闭眼睛。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许凛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他苍白着脸，低着头，像是要哭出来，但在抬头，亚尔维斯却只是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明明他该知道的。

明明他不该有奢望的。

沉默着，许凛从亚尔维斯身上起来，他垂头丧气地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亚尔维斯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暖意顺着手腕传来，等许凛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重新被亚尔维斯拥入怀中。

看着眼前苍白着脸的少年，亚尔维斯没说什么，他只是轻柔地缓缓拂去了少年眼尾的泪水，轻轻吻上了少年。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轻柔触感，许凛却不像平时那样，表现得害羞亦或是欢喜。

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他的脸颊疯狂地流了下来。

“别哭了。”

一吻完毕，亚尔维斯有些无奈地看着许凛，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头疼，毕竟身为尊贵的二皇子殿下从没有亲自地安慰过谁。

“你、你稍微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了好半天，才终于说完。

许凛说这话的时候本没有抱多少期待，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忽地又有点忐忑起来，害怕亚尔维斯讨厌如此贪婪的自己。

于是，他想说，还是算了。

可是，就在这时，亚尔维斯却忽地出了声，他说：“好。”

许凛睁大了眼睛。

过了好半晌，许凛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在骗我吗？”

看着少年瞪圆了猫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亚尔维斯的嘴角忽地忍不住就慢慢地翘了起来。

其他亚尔维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说，只是……看着少年流泪的样子，他忽地便觉得胸口闷闷的，这种感觉对于亚尔维斯来说很是新奇。

亚尔维斯不算讨厌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却让亚尔维斯说出了方才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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