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其实他不喜欢喝酒,尤其不喜欢烈性酒,觉得很辛辣难以下咽,倒是喜欢自家酿的甜甜的果酒。
昨个儿是死党左飞的生日,他和几个兄弟去给左飞庆生,左飞奶奶酿的葡萄酒灵力充沛,口感也特别好,他一时贪杯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只是,他究竟是醉酒后做了个梦,还是真的曾经被雷劈死了,魂穿到一只猫身上,认识了个名叫顾祁的男人呢?
想起顾祁,黎墨刚刚缓解了一点的头又开始痛了,赶紧定定神,把那个可恶的家伙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他记得,的确和左飞喝醉过这么一次,是在度雷劫的前几天。
现在终于理解了庄生梦蝶的故事,到底是庄生做了个变成蝴蝶的梦,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生?
算了,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横竖他现在又变成了人,回到了家,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曾爷爷……
想到曾爷爷,黎墨立刻跳下床,跳得太急,差点没一头栽倒,赶紧扶住旁边的书架,缓了缓神。
随着他的动作,颈子下挂着的什么东西映在了书架的玻璃上,闪烁出一抹莹白。
黎墨伸手一摸,顿时冒出了冷汗——是顾祁送给他的素石!
曾经挂在小猫的脖子上,现在居然也跟他一起穿越回来了。
扣在小猫脖子上的项圈,牢牢扣在了他的脖颈上。
黎墨记得,它和顾祁的轮椅一样,都是用星际时代的可变形材料制成的。
原来,他不是做梦,而是真的灵魂穿越到过另一个世界……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叹了口气,黎墨想把项圈摘下来,可是那东西连个接缝都没有,他也不晓得究竟怎么启动变形功能,折腾了半天,也没弄下来,只好先算了。
这个时间点,曾爷爷正在练字,一笔一划甚是认真。
黎墨不敢打扰,默默走到他旁边,拿起砚台轻轻磨墨。
曾爷爷眼角余光瞥见他进来,也没招呼他,兀自气定神闲地写着字,直到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洗了洗搁在笔架上,才扭头看着最疼爱的小孙子:“听说你昨儿和左飞他们胡闹去了?”
黎墨撇撇嘴:“一定是大堂哥又告我的状。”
曾爷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你年纪小偶尔出去跟小伙伴们玩玩没什么,可不能再喝醉,我们修行的人讲究自律,凡事过犹不及,最忌讳贪恋享乐纠结俗世的烦扰,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黎墨听到“纠结俗世的烦扰”那几个字儿,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顾祁,心脏倏地一紧,随即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