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道,“你嫂子累了,就不进去了,跟姨母姨父说,我们改日会来拜访。”
莫咏娴点点头,“带嫂子早些回去歇息吧。”
把莫咏娴送进大门,南宫丞立即折回来跳到马车上,“你们俩一路说什么了?”
白晚舟懒懒道,“什么都没说。”
南宫丞有些惊愕,他不敢想象八面玲珑的莫咏娴面对白晚舟会一路无言,这确实不是单单的姑嫂关系不好了。
更何况,她们今日才是初见,又没有什么矛盾。
他有些懊丧,“也挺好。”
白晚舟把头倚在他肩头,微微闭着眼睛,“父皇也很喜欢她,让她直接喊姨父。”
刚回到府里,赖嬷嬷就来禀报,“王爷,那个春花阿婆自打昨日出门,已经两日没回了,她的院子,咱们要进去收拾吗?”
两口子都是一愣,自打解了文王的蛊,春花就蛰居在小院里,连门都不出了。
隐约听她自己说,最后一个月是童女蛊修成的重要时期,这一个月,她需要淮王府的庇护。
南宫丞和白晚舟都答应保护她,这个节骨眼儿,她怎么自己跑出去了?
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咱们去看看。”南宫丞道。
两人便赶到小院,院门是紧闭的,春花从来不许任何人踏入她暂时的领地。
南宫丞用掌力震开木门,提着灯笼缓步走进去,刚到房门口,却见棱子上赫然挂着六个葫芦。
正是春花一直不离身的那六个葫芦。
两人都是大惊。
葫芦里是春花最后修成的关键,她把葫芦留在淮王府只身出去,只有一个解释,她的行动有危险,但又不得不出去。
“她肯定遭到了危险!”白晚舟道。
南宫丞也这么认为,“那天从文王府回来,她就很反常,她是不是认识媚娘?”
白晚舟点头,“很有可能。蛊术本就源自苗寨,媚娘会用情蛊,说不定跟苗寨有渊源。”
“但她是胡人。”媚娘的长相很有特色,碧眼高鼻,肤色浓白,绝不是中原人会有的美艳,一想到这个女人,南宫丞就觉得很郁结,他已经着手调查她很久了,竟连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要么,她确实是个毫无根基的女人,要么,她的背景强大到他都查不出来。
“这个女人是个毒瘤,不知何时就会毒发,我们得尽快把她的来头弄清楚,再除了她。”白晚舟摸着葫芦,目露幽光。
南宫丞看着她娟秀艳侬的侧颜,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