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险呐,多亏福大命大!”此人下了毒手怕被怪罪,抓紧挑拨:“四小姐不知为何跑来,我怎么看小姐的模样不太像大人您?”阴绍一听此言,也觉得女儿尖尖的脸与自己的圆脸不是很像,倒是颇似清瘦的温玉成,心遂烦地让他带走女儿。
灵遥被扔进附近的空屋子里,哭哑了嗓子依然声声喊娘,甚至用头撞墙:“你们快让我见娘!我娘怎样了?”她看见娘吐了好多血,她的心亦在淌血,能不能让自己代替娘流血?没有人理她,在这纷乱的雨夜里她实在无足轻重。
索夫人得知丈夫险些遇刺,急得要进屋查看丈夫是否受伤,然而被阴绍关在门外,他让所有人出去,只他们三人留下。
为爹娘复仇失败了,杜天漪早就只余一口气维系性命,遭到冲撞后彻底失去支撑,生气从她身上快速地离散。她惨淡如白纸般的面容极尽悲哀,一口一口咳着宛若杜鹃泣血。温玉成放在她嘴边的帕子,很快洇透了血水。
毕竟夫妻多年,阴绍已命人回城请医生,但是她大概等不到了。
温玉成努力为她续入真气,一点也不顶用。她试图推开他,仅有几根手指动了动。他岂未看懂她守礼的用意?悲从中来:她自矜自爱如此,还被泼上污水损害名誉!
她无神的眼珠斜向阴绍,吃力地说出一个字:“信。”死前她想弄清真相,若确认是他,化成厉鬼也要向他索命。
阴绍起初没有理解,温玉成忍悲对他说:“天漪约我来是问关于她父母的信,根本不是他们污蔑的那样!你最好跟她说清楚。”
难道他们并未有私情?阴绍恍然错愕蹲到她身旁:“你发现了那封信?以为我杀害岳父岳母?”她的目光跳动一下,温玉成点了下头:“你没给我时间向她多做解释!”
痛悔瞬时堆上心头,阴绍喟叹道:“信中确实要求我那么做,但强盗不是我派去的。我们阻止不了他人的加害之心,因此玉成前去提醒你们绕道远行,不料岳父岳母未能躲过……”他对她是有愧疚的,既然贪恋她的美貌娶了她,就企图把信尘封在过去,永远瞒住她不让她知晓。
“写信的……是谁?”她断续地拼出一句话,父母与人无争,写信人为什么要杀她全家?“这……我不能说。”阴绍没有给她答案,浸淫官场多年,他深知太多隐秘务必封口。
“天漪你再坚持一下,大夫不久就到!”阴绍抓起她的手,她抽出手指,幽怨地瞥他转过脸,不愿原谅他。
温玉成抱着她渐凉的身体,她对他迟缓地眨眼,这是当年救她以后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却是决别的时刻。
他和她从未相互表露过感情。“真希望每天回家都能见到你。”他唯一一次鼓起勇气对她说。她害羞地垂下头,微弯的唇角泄露了内心,他永生不会忘记。
没过多久,阴绍告诉他将娶她为侧室,他克制地恭喜了朋友,真心把她视为嫂夫人敬重。虽然这些年时常遗憾而失落,但他没什么可怨的,无财无势给不了她舒适与享受,只要她过得幸福,他就能满足,而今她要夺走自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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