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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灵遥未受影响提来热茶,给商队众人暖身,对默铎来回巡查只作不见。他在她身前站片刻,她才勉强递他一碗茶,笑容却朝向别人。他看她用捎来的银两买了几只羊,开心地牵回帐篷,似乎没多少异样,她果然安分了么?
“买羊干嘛用?”萨满笑问她。“可以喝羊奶。”灵遥随便答,寒风中发抖的小羊令自己无端感伤,转而收心,提起早就问过的问题:“你真的不信宝藏存在吗?”
她一直随身藏着温叔叔的纸卷,铭记外公外婆遇害、以及温叔叔付出的代价,既然有千丝万缕的牵连,又遥遥无期留在这里,那就不放弃追寻宝藏下落、不让默铎他们得逞。
萨满合起眼:“我占卜过,好像很远、又很近,神灵并未明示。”灵遥也合眼,想纸卷上潦草未解的字,仍搞不明白含义,不觉嘴唇轻碰,念出那几个字。
“是地名。”萨满忽然抓起她手腕:“你怎么知道一个消失的地名?”“我……梦见的,反正记不清了。”灵遥做出恍惚样子。“歌谣中说,突厥人很久以前去那里纪念英雄,不过当下没人找得到了。”萨满兴奋地说:“难道宝藏在那里?”
“哪会那么巧?”灵遥赶紧转开萨满的兴趣,怕引来他人关注:“咱们私下聊就好,别被人笑话。”但她心中盘算不停:如果书与地名有关,外公得到的书又是什么?等冰融雪化后,要寻一寻那个地方。
“说好到我帐中住,怎么还不去?”李祺芳上门邀灵遥。灵遥意识到忘了,连连道歉。李祺芳哪是要她赔礼,而是接她走,好心分享于阗特产。
“我们都有家难回。”李祺芳斟了两杯家乡的葡萄酒与她同饮,提及陪嫁侍卫替她从于阗探亲回来:“他说母后病了,我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别悲观,我们一起为母后祈福。”灵遥深切体会:“争取离开默铎。”李祺芳喝得很急:“我有时想当初若没惹恼他,可能现在就不同了,有个肩膀靠靠……”
她对默铎还是有情的,灵遥放下酒杯,畏缩的她从未让人看出来过:“为他不值得。”“我懂。”李祺芳点头自嘲:“不可得,才是最想要的吧?”灵遥陷入沉思:佛经云人有八苦,求不得是八苦之一,环顾自己与身边善良、心爱之人,皆为此苦所缠,陪她又喝下一杯酒。
李祺芳醉了,灵遥出门散步醒酒,看到席律。碍于默铎他一直躲着她,此刻天晚人稀不好无视,他犹豫停步,她始终记得他的善意:“听说你快成亲了,恭喜。”
席律笑得不自在,他不是风流的人,婚事便随默铎安排,娶可汗侍从的女儿,也是利益与关系的结合。“谢谢,三王子最近好像心事很重。”他没想好话题。“你最了解他,我跟他不熟。”她不加隐藏的厌恶。
他略显尴尬:“也许你和三王子有误会……”旁观者清,虽然默铎不说,可他觉出默铎对娶伊兰不太情愿。尽管与灵遥摩擦不断,但他体会到她在默铎心中非同一般。
“不是!”灵遥发声的同时,同样两个字盖过她的音量,默铎来到他俩身旁。她对他是极大的怨憎,不可能是简单的误会;他对她是空虚的占有,更不能以误会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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