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氏家祠外。
裴氏径直独自往内,身影消失在花格门后。汝子冉紧跟上前,却和那些个老嬷嬷一样被家丁拦下。
齐总管在裴夫人跟前抬不起头,但对付起汝子冉这个年轻小姐却是绰绰有余。他面色如霜,并不理睬子冉半分。
“……你们!”
汝子冉几时受过这等委屈和颜色?她是汝家这代嫡出的大小姐,外祖燕氏是世进仕第的名门望族,人前人后奉迎不断,却在今日尝尽哑巴亏。
对常人而言只是吃了闭门羹,可放在汝子冉身上不亚于被打了几记耳光般令人恼羞和窝火,一双眼睛又酸又涨,通红着倔强瞪视齐总管,燕宁赶紧在她动气前将人好声好气拉了回来。
“你别碰我!”子冉心底烦闷。
燕宁赶紧放下手:“好,好,我松手了。”
江蕖松了口气:“大舅母来了比我们几个加起来顶事,舅父肯定也更听得舅母的劝。我们现在进去也是添乱,还是在外头等会儿吧。”
子筠亦轻声附和劝道:“哥哥好面子,若是叫我们进去看到他那狼狈模样必会不痛快。有伯母在里面,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姐姐也该安心了。”
汝子筠这话和江蕖是一个意思,然而听在汝子冉心中却变了个味,原本降下去的心火蹭地窜上三分:“我安心不了,你就安心得了了?”
“筠儿你怎么能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哥哥要不是被那方少俊使了绊子,怎么会被伯父用家法,哥哥人现在还不知怎样了,你就说‘安心’这种话?”
江蕖脸色骤然变了,立即打断她:“子冉你在胡说什么——”
“我哪里说错了?难道哥哥不是因为筠儿才得罪方家的吗?那方少俊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肮脏下流、无耻至极的鼠辈!”
燕宁颤声道:“冉姐,你快别说了……”
然而话一旦说出口,停下来谈何容易,汝子冉心底的委屈和担忧齐齐化成一股无比强烈的情绪,急切要找一个人发泄出来,她口不择言:“我为什么不能说?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那疯子当年调戏子筠不成,反而被哥哥断了条胳膊,从此怀恨在心意图报复。他这次设计让哥哥打碎了贡品,追究起来是要人丢了性命的大罪,你以为伯父是气恼他中了歹人奸计?其实还不是要做足样子给方家人看!否则方家老爷子再不管管他那个疯儿子,我们汝家保不齐都要被方少俊弄得一身浑水,这种情形下叫我如何不担心,又哪来的安心?”
燕宁吓得张大嘴巴,愕然讲不出一句话。
这这……这种事怎么能摊到明面上讲出来?!
汝子冉话语中有责备子筠的意思,若不是惹到了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方少俊,汝子晏也不会接连几次遭人暗算。
方家并非云南当地人士,家中主事的大人是派往地方巡抚的京官。方少俊平日眼高于顶,性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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