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了几万岁甚至十几万岁的神仙不一定比得上一个只活了几十年的凡人,更不用说我这种活了几百岁,不对,几千岁的人了!”
虽然在此方世界待了四千多年,但静沅心里还是习惯按照她原本世界的流速算自己的年龄,此方世界动辄千万年的寿数给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不过,未免润玉不解,她还是又改了口。
“就像方才我说的那些有关水神的看法,恐怕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甚至不会去想吧?不止是你,临秀姨也不会这么去想……心地善良的人都是这样,总是会把身边的人往好里想,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殊不知……呵,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
静沅不无感慨地轻叹了一声,曾经身处乱世多年的她,对人性的复杂看得最为清楚,她见识过人性中光辉和善良的一面,更目睹过自私与丑恶的一面,甚至一度因此义愤不已,恨不能除尽天下的恶人。
可她终究不能只凭人之善恶,便随意决定他们的生死,那般行径何尝不是恶?
到最后,还是她的父亲开解了她,他告诉她人性中的恶不是凭借杀戮就可以除去的,而是要依靠礼乐的教化、律法的约束才能加以遏制,甚至泯灭。
而父亲也通过他的所作所为践行着这一理念,从治理偏居一隅的蜀地到治理整个大汉,父亲始终执政以法、治民以礼,最终在大汉兴复的十数年间,使天下风气为之一新!
直到那时,她才真正明白,为何师尊总是称她父亲是圣贤之人,对父亲钦佩不已……
她没有父亲那样一颗公心,并不能保证自己能永远大公无私、立身持正,偏偏又踏上了修行之路,掌握了在那方世界里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力量,稍有不慎或许便会走入歧途。
所以她一早便应允了父亲,约束好自己、坚守本心,绝不滥用手中之力。正因如此,哪怕她厌恶花界众芳主罔顾生灵的行径,也只是在脱离陨丹之困后出言警告了一番,并没有贸然行那替天行道之举,只因她知道,有些界限,逾越不得……
同样,也因这些昔年过往,她更加明白那些天性良善,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能坚守良知、毫无怨怼之人有多么难得!可这却不该成为他们被薄待的理由!
想到这里,静沅看向润玉,“也罢,今日我就让你长长这人情世故的见识吧,免得以后你被人轻易哄了去!”就跟临秀姨似的!
“好,那润玉便洗耳恭听了。”润玉失笑道。
“唉,方才这么一打岔,我都记不得之前要说什么了,容我想想。”静沅思索了片刻,才恍然道:“哦,对,就是你最开始说的那几句话,我是完全不赞同!
先说相敬如宾,这个词的意思是说夫妻之间相处时互相尊敬,像对待宾客一样。这要是放在两个刚成亲的陌生男女之间倒也算合宜,可水神和临秀姨已经成亲几千年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前并不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是相处了十几万年的师兄妹,便是没有男女之情,也该有兄妹之谊,结果到了现在竟然连师兄妹之间本该有的亲近都不见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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