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枯败。

“七千灵石的生意，不是那么好赚的，而且这两个小家伙手段迥非凡俗，这些培育、采集、贮藏灵药的手段，只是小道罢了，从其他地方亦可得到、只是多费些麻烦整理融合而已，倒不如赚个人情。”

赵掌柜微微摇头，目光骤然变得深邃，幻形境中期的威压、亦是缓缓恢复。

“一个不死境后期，一个刚刚晋升不死境而已。”

黑袍老者冷哼一声，似乎不甚认同赵掌柜的态度。

“这两人的手段，远非表面所见，单单一点、他在第一时间便即看穿了我的境界、同时觉察到了你的存在，便足以证明其手段。最近山河沧桑、风云变幻，恐怕传闻中的天地巨变、已经渐渐降临，就连域主府都如临大敌，我们凝碧楼、还是尽量多结善缘、莫要乱惹麻烦。”

赵掌柜目光扫过黑袍老者，语气神色、皆渐渐凝重。

黑袍老者听闻楚天策早已察觉，面色陡然一变、满脸惊讶之色。

然而听到赵掌柜后面的言辞，这惊讶却是迅速变为深深的凝重和忌惮、隐隐混杂着一丝兴奋。

“我暂时不能轻易离开凝碧楼，许多事情都要辛苦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赵掌柜神色愈发复杂，目光环视这清简雅致、却弥散着废丹味道的凉亭，微微叹息一声。

黑袍老者却是躬身一礼，身形缓缓消散，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

“看起来这七千，应该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鬼舞秋嘴角轻扬，语气全无丝毫吃亏的郁闷和遗憾。

这样的价格，比之烈苍星上、两三成价格尚且不足，更不必提这等鬼道灵药，在烈苍星极难寻觅。

想要一口气买齐如需数量的灵药，简直是痴心妄想，纵然花费数百年时光、都难言必胜。

“莫说是七千，纵然七万，单单是购买这十几枚玉符，便是大赚特赚了。”

楚天策微微摇头，眼底的惊喜和庆幸，几乎无法掩饰。

玉符中的内容和他的预期全然不同。

他本以为，大概是凝碧楼无穷岁月以来、积累的经验手法，具体而微。

虽然烈苍星上鬼道灵药不多，但举一反三、以他山之石而攻玉，足可以得到不小的启发和指导。

然而让他大大惊喜、以至震撼的是，玉符中条分缕析、分门别类，却是一整套灵药处理传承。

单单是培育灵药，自筛选药种、选择药田、寻觅合适的灵土、灵泉，进而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桩桩件件，事无巨细，既有细致繁复的例证，亦有高屋建瓴的理论，绝非只限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