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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我还勉强被人称为老姑婆,现在直接成了老阿娘……
这让我一时间怎么接受地了!
“来了,别叫。”我语气中明显的不耐烦,奈何她刚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热乎乎的孩子在我怀中,我又怎能不过去呢。
我心里很是复杂瞥了一眼怀中孱弱的男婴,他从出来就没怎么叫过,要不是小手指偶尔动一动,我还以为是个死胎呢。
我将他递给生他的娘亲,又瞧了他美艳动人,但却几分苍白的娘亲,一不小心就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怎么能那么丑啊!
许是像爹说不定,自古来癞蛤蟆就爱吃天鹅肉,虽然难度有点大,可没准眼前就是一对呢。
为了不打扰他们娘俩儿温情脉脉,我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蹲坐在一个红漆斑驳的柱子下头,听那美人带着哭腔对那刚出生的丑孩子低语。
我本是心里就颇为烦闷,也就没去细听她什么。
可没想到,过了一会,身后却没了声音。
我纳闷回头瞧了瞧,拖着脚步走了过去,却瞧见情况不对劲,“美人?”,我试探了声,听她没得动静,我忽的心头一悬,盯了那张苍白的脸好久之后,才哆哆嗦嗦拿食指凑了过去。
不会真是红颜薄命吧?
还是说,看着孩子太丑给活活气死了?
我疑狐瞥了一眼她怀中的婴儿,
额……
是真的丑……
我咽了咽口水,生怕没经验错过她微弱的鼻息,于是我又凑近了几分。
是太虚弱还是断气了?我怎么有点拿不准呢?
于是,我心生一计,掐住美人的鼻子,张开她的苍白的嘴唇,这喘气总比呼气明显吧。
嗯……
正当我掐住美人娇小的鼻头时,她怀中的孱弱的孩子霎时“哇哇哇”哭喊了出来,好似忽然通畅了气息,却也吓得我往后一屁股坐了去。
然后……
命运捉弄一般,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我就被门口站着的两名官兵给钳住了。而带着官兵急匆匆前来,面貌有几分熟悉的男子却一把朝美人扑了上去。
不,准确地说,是朝美人怀里的婴儿扑了上去。
他没有说话,好一会,确认是个男婴后,忽然哈哈大笑,和着怀中婴儿的嚎嚎大哭。
尔后,他才冷漠的瞥了我一眼,抱着孩子蹲下探了探美人的鼻息,许久,他膝盖“噗通”跪了下去,声音嘶哑地对尸体低噎,“淮清……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