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话很小声，自言自语来着，但江夜听力着实很好，立刻分辨了出来：“你认识？”

“这……”胖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没有回答江夜的问题，反而问了过来，“你在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

江夜实话实说：“拍卖会上拍的，怎么，你真的认识，你知道他出自哪里？”

胖子的这个反应也给了江夜一点希望，主要之前打招呼问的那些老板，别说叫出名字了，连这玉佩是什么成色的玉都分不清楚，所以胖子喊出“鸾凤青冥”四个字，江夜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我……”胖子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说，“我在我师父那里好像听说过这个……”

“哦？你师父？”做古玩本来就是一门技艺，无论是掌眼还是修复还是鉴别，都需要前辈带，所以他们这一行有师父也正常。

那老一辈的人的经验就更可靠了，江夜追问下去：“他怎么说？”

“这……”胖子又犹豫，“具体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是个什么故事，然后还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你师父现在可还健在？”江夜。

“在啊，咋了？”

“那你带我见见他，我确实想知道这块玉的来历。”江夜态度诚恳。

“那不行。”胖子忽然之间又端起了他的态度，“我师父现在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好多年了，他现在都不碰古玩这一行了，我要是把你带过去，打扰了他老人家清修，他指定得骂死我，还是算了……”

“诶！”忽然之间，这胖子的眉目当中露出一丝狡黠，嘿嘿一笑问江夜道，“要不然这样吧兄弟，你来试试我这个游戏，你要是能把这个残缺的瓶子给拼出来，我不但让你在我的摊位上拿走一个宝贝，还带你去见我师父，怎么样？”

“切！”

“我去！”

“靠！”

围观众人听到胖子的话，一个个嗤之以鼻。

“我去，我还以为你和这位帅哥说半天，真的要帮他呢，合着你还是再给自己拉生意呢？”

“我说你这个骗子的套路可真多，为了骗人钱，连什么师父都扯出来了，你要真有师父，你师父都得跳出来打你！”

“就是，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为了让人掏钱，兄弟，你可别信他的！”

众人觉得胖子跟江夜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江夜掏钱来玩他这个游戏。一个个正义感爆棚，端的是一点不信的那种。

不过江夜倒没多少想法，一个人贪财其实很正常，只要这个胖子在自己做了事情之后，能给到自己回复，那就是一个正常的交易。江夜对他地摊上的这些古玩没有兴趣，只对鸾凤青冥的故事有兴趣，还有他背后的那个师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