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女人的啜泣，以及传递到手里的冰凉的触感。

微微侧头，江夜看到了那许久未见，也同样日思夜想的女人的脸蛋——陈艺。

陈艺此刻坐在他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哭成了泪人。

扫了一眼空间里的其他光景，盐水吊瓶，呼吸机，心跳检测仪，等等等等，当是在医院没错了。

猛一见陈艺，江夜的心融化成了水，看到陈艺为了自己哭成泪人，江夜心比陈艺还要难受，比那自劫渡迷宫受到的伤，还要疼痛万倍。

或许，自己有时候真的和陈艺说的一样自私，为了自己的目的，拼尽全力，哪怕要死，也要达成——但，这却忽略了自己身边的人，关心自己的人，自己是丈夫，是父亲，再也不是从前的孑然一人了呀。

“哎！”微微叹了口气，一股内疚冲上心头，江夜抬手，摸了摸陈艺的脸道，“老婆，别哭了。”

“嗯？”听到江夜说话，陈艺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接着看到江夜，哭脸传笑脸，高兴大声道，“老公，你醒了？”

但是又觉得这么对他他便宜他了，又转了哭脸，对着江夜的胸膛狠狠打了几下：“江夜，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做事就做事，老不把自己命当回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萌萌都怎么办？”

“你怎么不早点死！”陈艺生气的说，“你既然不要我们母女两个，你就趁早死了算了！”

情绪在一瞬间写了三四个阴晴，这便是情绪的剧烈波动，有如此剧烈的波动，那就说明陈艺心里全都装着对江夜的爱呀。

江夜心疼，但又心满意足，此生有此妻子，夫复何求？

任由着陈艺在胸口拍打着，让她撒够了气，江夜最后才抓着她的手道：“对不起，老婆，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拼的，我，我对不起……我忽略了你和萌萌，我不是个好丈夫。”

“呜呜呜……”一句对不起，让陈艺所有的怨念都烟消云散，无论江夜做什么，此刻的他，心里的确还是装着自己和女儿的啊。

这一次陈艺哭得更厉害了，说出了心里的话来：“老公，你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我真的，我真的好害怕，每次你出远门，回来都要受好重的伤，我好害怕，哪次你真的出了事，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江夜晓得这会儿的陈艺只能哄着顺着，便这么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无论做什么事情之前，心里都想着你和萌萌，都想着这个家，我不会再随便以身犯险了。”

“哎！”陈艺叹气，晓得这也是江夜哄他的话，要江夜改变他以身犯险的毛病，几乎不可能，一个当兵的，还是战神，怎么可能不冲在最前面。

但，自己选择的男人，自己也只能顺着了。

当初，也不正是因为他的担当才吸引的自己吗？

“好吧。”陈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