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想的走神了。”
官洛洛终于顺他的意了,她问:“在想什么?
想的都能走神?”
时崇小孩子似的挠她的手心。
“洛洛,圣诞节……”他脸上红了一寸,顿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
“你都没有送我礼物。”
都……有撒娇的意味,还有哀怨,还有委屈。
官洛洛愣了下,反应过来捂住嘴:“对啊!我没送你礼物!”
时崇唇角往下压,“嗯。”
苍了天了!官洛洛一掌拍在额头上,急的结巴:“我,我我我忘了!真的是忘了!”
“我有准备礼物!真的有!”
她竖三根手指发誓,真诚的就差滴血明志了。
时崇灰暗了一晚上的眸子亮了,他高兴,吹吹她拍红了的额头,唇角往上跑。
“是什么?”
官洛洛红着脸,拉着他去衣帽间,她的包放在那里,拿出皮夹,翻开来抽出一张照片。
“二叔说这照片是我七岁时,爸爸给我拍的。”
“底片丢了,就只剩这一张,二叔问我要我都没舍得给,送给你。”
照片里是七岁的官洛洛,穿着漂亮的白裙子,站在一片绿郁的香樟树后,风吹的头发轻轻荡起来。
她笑的恬静欢乐,明眸皓齿,像一抹温暖的阳光。
七岁……时崇心颤了下。
那年是他第一次见洛洛,在漪澜公馆的库房,她向他走来,眉角破了,脸白的可怜。
“大哥哥,你为什么躺在这里?”
她问他。
“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他躺在地上,一身的血污,几天没有进食,浑身早就没有力气了。
小小的人儿蹲下身子,小手一下下摸着他的头发。
“大哥哥为什么红了眼。”
“是爸爸妈妈也不在了吗?”
那年,官家大少爷和妻子意外去世,留下七岁的洛洛和四岁的飞羽。
时崇躺在地上,好久没有见到太阳的眼睛充着血,看不清人脸,只记得她额角的疤,记得她的声音。
她说,“大哥哥,不疼了,不疼了……”见他愣神,官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