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尧典正,“说想找你聊聊天来着。”
林四年的脑子转得飞快,第一反应就是武崇枝肯定又明里暗里“监视”他了,知道他和尧典正的关系了,要开始对尧典正进行“思想教育”了。
尧典正显然不是那种因为长辈阻拦就不让自己开心快活的人,他语气强硬了一些,笑着问南瓜:“然后呢?我不在,他说什么了?”
林十一抢话,模仿武崇枝的语气:“大冬至的都还不在家,是还在加班呢?还是在外面应酬喝酒啊?还有你哥,也还没回?又去哪个酒吧写作业了?”
南瓜接话:“我们说,是啊,两个都还没回来,尧医生刚出门,说是去接四年去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接?”林十一演得绘声绘色,一拍桌子,指着林四年,表情狰狞,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了,“把他小子给惯得!不去接怎么样!他要撒泼打滚儿不成?”
林四年瞪着林十一,把林十一的张扬硬生生瞪了回去,然后转身进了尧典正的房间。
尧典正似笑非笑,喝了口茶,“我明天联系武警官。”然后他端了一杯茶,也朝房间走。
林四年正在房间里对着空气打拳呢。
他在校门口打完电话后就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尧典正打电话——
他在校门口等尧典正,看到尧典正从出租车上下来,几步就到了他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在寒风中抱了两分钟。
他当然没有去计算时间,只是周五的上课铃照常响,预备铃和正式上课铃之间正好间隔两分钟。
就这两分钟,他感觉自己被尧典正保护着,很温暖,很安全。
他不喜欢示弱,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尽管尧典正比他大许多,用“保护”这个词也没有什么不妥。
尽管他心知肚明,在尧典正面前示弱,的确会让自己更舒服。
比如,尧典正拥着他上车,连车门都帮他打开,还耐心地听他诉说被同桌“背叛”的委屈,还一路都握着他的手……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林四年打完拳,转身背对着床就往后面倒。
转身的一瞬间,他看到尧典正斜倚在门框,他一惊,又从床上弹起来。
两双眼睛像是被线连着,一个动另一个就得跟着动。
林四年的视线和尧典正相对着,看着尧典正慢慢走近,然后坐在他身边。
委屈劲儿过了,现在林四年只剩下尴尬,还有点后怕,因为他诉说的委屈中,多多少少有点“别的小朋友都有人接”的意思,透着点幼稚和无理取闹。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