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年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力过，他仰起脸望着刚刚指过的那面国旗，想哭，但哭不出来。

如果爸爸还在的话，自己就不必面对这些难题了吧。

林四年不敢多想，赶紧跟在林十一后面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跟班主任打电话道歉，说自己先和林十一讲道理讲清楚，然后再带林十一到学校给团支部、年级组，以及所有参加了讲座的老师同学道歉，至于后续检讨、警告，严重记过，该怎么惩处就怎么惩处吧……

挂了电话，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因为他和林十一讲不清楚什么道理。

兄妹俩一前一后回到锦里，林四年一跨进细君催门槛就直奔林十一房间，果不其然，林十一没消停，正从衣柜里往外掏衣服裤子往一个大包里塞。

“你消停会儿行不行！”林四年冲上去拽住林十一的手腕。

“你放心！”林十一挣开，“我马上就消停！你以后都能过上清静日子了！”

“停！”林四年喊一遍。

林十一不理，往另一个包里塞她没完工的绣品、针线、各种绣花图案。

“停啊！”林四年又喊了一遍。

林十一开始找充电器和身份证。

“林汶起！”林四年重新抓住林十一的手臂，这次用了林十一完全挣不开的力度，“你能不能快点长大啊！不要这样幼稚了行吗？”

“到底谁幼稚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这样是我不了解爸爸妈妈，那样又是我幼稚。你不幼稚？你不幼稚就放手啊！让我走啊！反正拉姆也走了南瓜也走了，我现在也走，剩你一个人，你不开心吗！”

林四年来了气，破罐子破摔，干脆真的放开林十一，用激将法，“你走！我让你走！你长大了对吧？翅膀硬了对吧？你飞啊，你自己想想自己能飞到哪里去？你吃什么喝什么住哪里？最好随身留个电话，到时候在路上饿死了渴死了，我好来给你收尸！”

林十一举起她装针线的那个大口袋，和林四年针锋相对：“林四年，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饿死的，我有爸爸留给我的东西！”

林十一又强调一遍：“爸爸留给我们，但是你不要了的东西！”

林四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把抓住林十一手里的那个口袋，一只手拖住林十一，“回来！”

他抢过林十一的大口袋举到头顶，一只手把林十一往里面床那边推：“从今以后，不准再碰刺绣了。”

“不准？”林十一冷笑，“又是不准？你不喜欢的，不给我就算了，现在还要毁掉吗？”

“是，我是不喜欢刺绣，”林四年终于在林十一面前亲口承认了，“但是我不会毁掉它，我会一直把它做下去的，而且只有我，只能是我，没有你。”

林十一眼圈又红了，“没有我？你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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