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共进午餐，重点不在吃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吃。但迪克显然误会了什么，他看待兰妮的眼神更柔和了一些，像是在看没吃过饭的小可怜。

兰妮不禁有些疑惑，她没立刻向系统验证自己发现的这一点，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午餐的选择权又回到了迪克手上。

他并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所以才优先让兰妮选择。既然她没有想法，那迪克就会安排好后续一切，总不能两人都没主意。

当然，迪克不会做出违背“搬运工”身份的举动，譬如带兰妮进米其林三星餐厅享受一把什么的。虽然他很想带兰妮去吃点好的，但价格昂贵不一定代表好，譬如那些……嗯，华而不实的法国菜，还不如卡乐比泡牛奶。

迪克很快做出了决定：“意大利菜，或者说汉堡怎么样？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汉堡店，希望还开着门。”

兰妮没有意见。

他们来到一家手作汉堡店，这里的汉堡一个卖四十美元，里面塞的料非常厚实，番茄、芝士片，牛肉饼，这些东西叠起来有好几层，值这个价格。

兰妮怀疑自己不能吃完一整个汉堡。

迪克见她迟疑，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个吗？”

“不是。”兰妮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出要求，“这家店提供刀叉吗？”

这倒不是她在进食礼仪有讲究，兰妮的出身并不好，对自己形象举止的要求没有像老派贵族那样苛刻，连吃个汉堡都非要用刀叉。只是这个三层牛肉汉堡叠起来有她一张脸这么大，她有些无从下口，如果没有刀叉，她就只能把牛肉汉堡分层吃了。

迪克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家店的确有提供刀叉，他帮兰妮拿了一副，将汉堡压实后切开，装在盘子里递给她。

迪克看着兰妮比其他人要更纤细一点的身材，十分关切地说：“你应该多吃一点。”

兰妮总不太对劲，迪克对她的态度小心翼翼，像是在照顾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似的。这种妈妈般无微不至的关怀比杰森对白月光的态度更过分，温和得让人无所适从。

“B，他是这种性格吗？”兰妮在心里询问系统。

系统：“……”

其实并不是，迪克在蝙蝠侠面前的表现和现在完全不同，也许只是因为对象不同的区别。

蝙蝠侠一直以导师形象出现，迪克总不可能像个妈妈一样照顾比自己年长的蝙蝠侠，他这和善过头的态度放在提姆和达米安身上还差不多。

不过，为什么迪克对兰妮不设防？

按理来说，迪克应该发现了兰妮居住在蝙蝠侠的废弃安全屋里，今天会找上门来，肯定不只是为了换个遮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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