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往下跳去。

电光火石之间，在最后一瞬，池婉的心跳到了极致。

她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

以沫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两个孩子也还小，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求生欲使她在最后的生死关头用力往上抬手，两只手终于拽上了栏杆。

只不过顾蓉蓉依旧死死的抱着她的腰，两个人几乎是以一种悬挂的方式吊在顶楼外面。

“池婉，松手吧，和我一起去死不好吗？你不是说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吗？”

身下，顾蓉蓉扭曲的笑声顺着风飘了过来，但池婉根本无暇顾及。

疼，手掌与栏杆摩擦着的地方疼的厉害，但池婉更不敢松手。

身下，是陆氏的高楼和神志不清的顾蓉蓉。

她不想死，更不甘心就这样被顾蓉蓉拖累至死。

但她太累了，只不过是短短半分钟池婉已经满头大汗，身下的顾蓉蓉还在拼命的把她往下拽。

终于，池婉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在慢慢的消散，双手也慢慢支撑不住。

她要不行了。

“对不起，相濡以沫，妈妈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们了。”池婉闭上了眼睛，眼泪默默的从眼角划过。

她已经没了力气，一直紧握着的手也支撑不住要松开。

再见了，相濡以沫。再见了，陆淮深。

手松了，池婉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有人依稀在叫她的名字。

“小婉，别害怕，我来救你了！”

她猛然睁眼，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摔下去，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那个人，是程嘉礼。

此时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喘吁吁，满眼都写着焦急和害怕，却还在不停的安抚她。

“别往下看，乖，闭上眼睛，我马上就会把你拉上来。”

看见他拼命救自己的样子，池婉心里涌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

没过多久，程嘉礼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池婉的上半身拽了下来。

她的两只手刚搭上栏杆，忽然感觉自己腰间一松。

紧接着，楼下传来一声巨响。

池婉身体一僵，程嘉礼察觉到不对劲，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池婉脸色僵硬：“顾蓉蓉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