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太不公平了,你不是也挺疼的吗?你怎么不破皮怎么不用擦药?收到你的信后我得到了不少安慰,现在不生你的气了。我还想到那个安全套可能也有问题,很快就干了,好像还掉粉,掉粉了吗?你注意到没有?真特别疼,像包油墩子的油纸干掉发脆了似的,没有说你的那个是油墩子的意思。你看,羞耻感又来了,我觉得医生护士挺好的,她们在床上应该不会用小弟弟小妹妹这个那个来称呼彼此的□□官吧……我现在很想见识一下手抄本《少女的心》,你看过没有?”
不得不说,给景生写信是一个奇妙的旅程,有些话斯江酝酿了许久,落笔的时候却觉得太过矫情,有些话她当面绝对说不出口的,却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了笔尖。她惊喜地挖掘出了一个不为她熟悉的陈斯江。
第一封给景生的情书的结尾,斯江借用了茨维塔耶娃的诗。
“两棵树,披着日落的尘土,冒着雨,还会顶着雪,永远如此,一个更为主动,这就是法则:一个更为主动。唯一的法则:一个更为主动。”
“我爱你,顾景生。”
“此致,共勉。陈斯江(你的囡囡)”
星期四的下午,斯江收到了景生的第二封信,她猜测景生应该也收到了她回的第一封信,于是没有拆信就先去给景生的宿舍楼打了电话。
“你怎么又写信来了呀?”
“昨天还有话要告诉你,怕忘了,你看了吗?”景生看着手里的信封笑着告诉她,“我刚收到你昨天寄来的信,你电话里怎么没说你给我回信了?”
“哦——因为有那个事嘛,就忘记说了,你看信了吗?其实我寄出去了就有点后悔,写得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斯江把电话线在手指头上绕来绕去,压低了声音亡羊补牢了一句。
“你哪怕只写一个字也好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看。”
“我也没看呢,那我们挂了电话一起看怎么样?”
“好。看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再说几句?”
“还打啊?该吃晚饭了,你今天没训练?”
“夜里七点半有场球。”
“敢做人墙了?”斯江憋着笑问。
景生握拳抵唇干咳了两声:“侬挑事体是伐?”想吃竹笋拷肉了伐?在亲密接触后,四字词语尤其带有动词的平白多出了额外□□意味,景生侧过身,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第二封信的确不长,几乎是流水账。
“早饭吃了白灼蛋,剥蛋壳的时候想到侬剥鹌鹑蛋的蛋壳那趟,侬还记得伐?因为我扣了周嘉明的信,你气死了,脸上和手上被油烫了也不让我帮你。那次国庆节夜里我去静安寺接你,本来是想跟你说实话的,扣信其实不全是因为你妈交待的话,还因为我心眼小,吃醋,不想你被那些男生盯上,怕你心太软,怕你稀里糊涂被感动。后来当然还是没跟你说,怕影响你学习。我现在可以肯定,谈恋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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