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愤怒且无语: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居然能为了自己舅舅家,舍出自己的亲闺女,而且还是唯一成年的一个。
辞了太子妃之后,一直到回荔园,容槿都面色不善。林子骁回来得早些,换了身家常衣裳等容槿,结果见她一脸阴郁,忙走上前揽着她的腰问道,“这是怎么了?”
容槿闷闷道,“公主过得不好,我心里难过。”
林子骁眯着眼想了想,“兖国公主之事,我亦有所耳闻……虽然细节不清楚,但李玮此人,的确并非公主良配。”
容槿到廊下站着,狠狠地把鱼食往水里砸,“相公何出此言?”
林子骁抱着手,靠在廊柱边上,“李家出身市井,李玮不怎么读过书,言行皆粗鄙些,又举止木讷,如何叫公主喜欢?况且,国朝驸马不可入仕,有才学的青年大多避公主如洪水猛兽,生怕仕途尽断……这样一想,除却和亲,公主能嫁的便是世族外戚了,而这些家族里头,儿孙大多不肖。”
林子骁讽刺地笑了笑,容槿总结:本朝公主实惨。
郁闷了好一阵,容槿才算缓过气来。她实在是太讨厌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了。
从头到尾,希望公主嫁给李玮的也就陛下一个人而已。所以,如果没有陛下……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容槿被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吓了一跳:阿弥陀佛,这种思想太危险,还是不要有的好。
林子骁道,“正因为见过别人的苦难,所以咱们更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这句话比较成功地安慰了容槿,让她勉强心情好了一些,在午饭之后,林子骁有公务又出去了,容槿便叫玉绡领着人把宫中的赏赐一道登记入库,同时着人去请府中的账房师爷来。
秋草叫人抬来一扇四折屏风,前头设几案,摆放着一本账册。不多时,下头通传帐房先生到了。二人在堂下磕头请安,一个姓钱,一个姓蒋,隔着屏风看去,都是沉稳中年人模样。容槿叫他们上前来,瞧瞧面前搁着的那本账册。
二人略瞧了瞧,不知何意,只听容槿道,“二位先生,可知这是什么账本?”
钱先生答道,“回夫人,这是修建荔园以来,东边儿一应的账册。”
“二位先生觉着,这账记得如何?”容槿这样问,他们两个倒不知怎么回答。容槿便开门见山道,“我瞧过了,虽说没什么大问题,但……还不够。”
蒋先生拱手道,“谨听夫人示下。”
容槿和颜悦色,“账目的第一要求便是清楚。这账目我已大略看过些了,这里头虽收支对得上,但许多细节并未记载下来……便如同这瓦片购置一项,只写由某年某月某日蔡管事经手四百八十两银子,这便很不够,应当还要加上具体的用处,这瓦片购入单价和总数分别是多少钱,运送是多少钱,修葺安装又是多少钱,其中分别经手的都有谁,经手了多少银子,经手之人要按上手印,这样才一目了然。二位都是做熟了的,想必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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