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打了水，给她细细擦了伤。

敖庚天真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瞧着他认真温柔的神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哪吒看着她笑得得意的娇俏样子，将人丢进浴桶里：“如意了？”

那脖子下面一丝伤痕也无，敖庚从水里冒了头出来，脑袋搁在手臂上，笑嘻嘻问他：“你明知道我在骗你，还杀了人家一观道士，真是狠心。”

哪吒低头看她，她眼睛里闪着一圈金色的暗纹，那是妖的眼睛，残忍冷血，狡猾乖僻。

还好是假的。

哪吒只有这一个念头。

敖庚倚着桶壁，瞧着他面无表情解衣服：“你这种行径，和那帮臭道士有什么区别？”

不过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些罢了。

行吧，不是好看一些，是好看很多。

“没区别，我等你要我的命。”哪吒进了浴桶，水溢出去。

热气让人脑子发晕，敖庚歪着头打量他：“你这身材真的不错，说来我也不算吃亏。”

哪吒：···

敖庚的手搭在他肩上，带着水的手指点在他的颈侧：“要不我们玩坦白游戏吧，你告诉我，净天盟谁主导的这个案子？”

哪吒握住她的手腕，放在桶壁上：“不玩。”

敖庚眼角含春，勾魂摄魄地蹭过来，凑在他耳边：“哪吒，你替我杀了这么多人，也不差多几个了，嗯？”

“是壁术，对么？”

哪吒冷不丁问她，她眼睛失了会儿焦距，脸色冷了下来，拧了身子想走，被人一把抓了回来：“是壁术，你没有失忆，你用壁术骗了你自己。”

敖庚冷眼瞧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壁术最伤人神志，你对自己用壁术，也不怕···”

“怕什么？哪吒你告诉我，我还能怕什么？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变成个傻子，也比被你们弄死了好上一万倍！”敖庚打断他，“再说了，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又不是我，谁是傻子还说不定呢！”

是，她说的没错，被耍得团团转的又不是她。

“我落在你们手里，便封存了一份记忆，以免你们做手脚。没想到你们真的用梦蝶粉，卑鄙。”敖庚骂过之后，又撇嘴哼道，“我是说‘什么都可以’，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你们要骗我，没想到被我反骗了回去吧，活该！”

“多久破壁一次？”哪吒沉着眸子问她。

“每天。”她不在意地答。

每天用破壁术，回到现实，想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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