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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到底是又什么？祂们是天生强大的物种，还是由人后天修练而成为神？如果以九品大的力量等级来衡量，到了‘几斗’才能与他们抗衡？”

“这些，我们一无所知……或许以后，我们可能会有与‘神’匹敌的力量，便如剑域的师兄师姐们一般。”

“然则，强大如剑域，强大如曾经丈量过天高地厚，四方八极，人称‘天地无崖’，世间三主之一的师尊。”

“在五百年前带着整个剑域，向上苍神门发动‘杀神战争’，最后也只是落得身陨道消，煌煌剑域泯灭于世的下场。”

“如今还活在世上的剑域门徒，一个是被公认的天下第一，盖压七大门阀，让魔之主退避三舍，佛主、道尊披衣戴观，却不敢将剑域的牌子立起来的‘半山剑主’。”

“一个是参加过那场‘杀神之战’，空有‘大斗’实力，回来后变得疯疯癫癫，到头来却只是抱着自己爱人尸骨哭泣的‘诡剑天师’。”

“一个是……呵，一个是只有区区九品的份量，只敢在浅水沟里蹦跶，小虾米一般的‘名誉剑主’。”

“搞毛啊，洗洗睡吧，还‘杀神’？别开玩乐了……”

李道这般说着，将江婉横抱着从浴盆里走出，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又是玩闹了一阵后，便吹灯睡觉了。

婉儿却是迟迟睡不着，黑暗中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某一刻突然问道：

“相公，你说，孙师姐，杜师兄他们的那‘一灵’散去后，会进入轮回吗？若是真有下一世，他们还会记得自己是剑域门徒吗？孙师姐，还能记得公孙师兄吗？”

李道翻了个身，轻轻将她搂住，说道：“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幽冥轮回，传说中的‘幽都’是否存在。”

“或许真的有吧，因为我没去过，毕竟意识，神识，神魂这种东西，是确实存在的，但就我想来，或许他们的神魂已经消散了吧。”

“已然过去了五百年，即便是神魂，也维持不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坚持了五百年的意志，或许也会随着尸骨一起化为尘埃，但谁知道呢？”

江婉嗯了一声，又问道：“相公，你说如果真有幽都存在，那么曾经那些死在‘上苍’的师兄师姐们，会不会在那里？师尊会不会在那里？”

李道轻呵，道：“不要瞎想了，我最近教你的‘剑廿三’，就是专门针对神魂的，神魂被灭，思维意识体，也就是灵魂，便会彻底消亡。”

“我们都能懂的东西，那些更高等的‘神’又怎么会不明白？那些曾经与师尊一起‘杀神’的师兄师姐们，此刻应该早已神形俱灭了。”

“嗯……”

江婉轻轻点头，未再多言其他，两人也便就此相拥着睡去。

……

次日，吃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