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大正官,有内查,外探之权,所有的谍子都掌握在为师手中,得罪了太多人。”
“皆之六年前,一时疏忽大意,不小心在王淳临手上栽了个小跟头,成就了他王府四大辅政的地位,有损为师在本府的威望。”
“针对公侯府计划的失败,水都司监自身失力大损,本府内,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将为师至于死地,取而代之。”
“事情便是这样,在这中都的博弈当中,为师若是胜了,回去后自然地位更加稳固,若是败了,呵结局可想而知。”
“与其回到本府,被他们整的半死不活,倒不如事先找一条退路,门阀贵姓的破门子那么多。”
“为师如今虽非少年,但也不防破门一回,躲去别的地方,过一过那清静散人的生活。”
“反正,为师已经厌倦了那样的权谋算计,勾心斗角,教教书,指点指点少年人的功法修行,这样的日子就挺好。”
“你们侠宗,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新近崛起,与门阀贵姓没有太多牵扯,又有明堂做靠山。”
“为师破门而出去往那里,那些人权衡利弊,自然也不会过多的为难为师。”
东方离讲完这些,长叹一声,再不复那般的孤傲淡然,反而是多了几分萧瑟沧桑。
黎定安沉默许久,他似乎体会到了老师的心情,说道:“其实,如果能胜的话,老师您也是想胜的,胜李恶海一次,光荣的回归司寇府。”
东方离拍了拍折扇,感慨道:“是啊,你叔父有一句话说得很漂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虽更喜那淡薄清雅,然而活在这世上,谁又哪里能没有牵拌呢?若我败了,追随我,效忠我的那些下属怎么办?为师虽孑然一身,是个孤臣,但他们也有妻儿老小啊。”
“他们追随我这么多年,为我披肝沥胆,我总不能真的舍弃他们于不顾,独自逍遥,更何况还有两任大司寇的回护之情,我自始至终,都是忠于司寇府的。”
黎定安点点头,道:“徒儿明白了,会与叔父说的。”
东方离点点头,师徒二人便结束了此次对话。
……
白圣飞下了马车,沉着脸,由仆人指引,走入公侯府于中都的府邸。
不多时,被带到了一处偏厅内。
这处原本应该可以容纳五十人饮宴的厅堂,此刻却显得空空荡荡,只摆放着两张相距三丈远桌案。
白圣飞抬目看去,见对面身着轻薄白衫,袒露着胸膛,面容俊逸,举止潇洒的李恶海,手中拿着透明琉璃杯盏,其内荡漾着鲜红色的酒液,正对着他温和的笑着。
那笑容充满的随和与温馨,仿佛此前的杀戮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就是一个温润如玉,又放荡不羁的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