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今天的赏赐算是看出来了,这太皇太后根本不是茶楼酒肆说书人口中那迂腐诡谲的吃人老妖怪,只是锁在深宫里一辈子的孤寡之人罢了。
像她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胆大土匪,当然就更不会害怕了,正愁这宫中烦闷,自然要带着正尘去长乐宫长长见识。
盛澈来到长乐宫,没有了昨日的小心翼翼,见到太皇太后就作揖行礼道:“叩见太皇太后,听说太皇太后想奴婢了,奴婢就来了。”
太皇太后见盛澈这般对自己亲切松弛,一点都不像宫里的那些个规行矩步的公主娘娘们,也甚是开心。招呼着盛澈来自己身边,就着手边的物件递给她一块荷花酥:“对,对,哀家是想见见你了,来尝尝这个,只能在哀家宫里吃的到。”
盛澈赶紧走上前去,双手接过一口便塞进了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太皇太后笑着问道。
盛澈满嘴含糊着道:“好吃好吃,就是有点噎。”
太皇太后听了,更是乐不可支,这小丫头太有趣了,她又命人给盛澈烹了茶,让盛澈坐在了自己脚边。
盛澈也没忘了跟着来的小正尘,分了一半太皇太后赏的点心,让他在一边慢慢吃,盛澈则和太皇太后闲聊了起来。
“太皇太后,您老人家整天就在这宫里,不出去转悠转悠吗”盛澈边吃边问,根本没顾上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太皇太后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样:“出去?去宫外吗,我老了,走不动了,只能在这皇宫里待着。”
盛澈听出了太皇太后语气里的一丝落寞:“那太皇太后,您在这宫里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太皇太后捻了捻手里翠色佛珠想着:“打从哀家十四岁进宫,整整六十年了,日子过得真快,却又很是漫长。”
盛澈很是不解太皇太后说的话,这老太太到底是觉得慢还是觉得快:“您这六十年都没出过皇宫吗?”
太皇太后笑了笑,却是满目萧索之态:“出过自然是出过,年轻的时候跟着太先帝爷祭祖,南巡,避暑,其实就是从这座宫里去另一座宫里。不过啊,哀家最开心的,还是能和太先帝爷一起去西郊围猎。”
“西郊围猎?那么说太皇太后还会骑马。”盛澈一听围猎来了兴致。
太皇太后回忆着:“那是自然,当年哀家骑术可是京城官眷小姐里最好的。每年啊,太先帝爷都会带着哀家去围猎,哀家的战利品一点都不比那些个王孙贵胄们少。”
盛澈惋惜着脱口而出道:“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一定肆意驰骋,潇洒随心,困在这宫里几十年也是可惜了。”
太皇太后愣了愣,她活了那么多年,见惯了这人世的起起伏伏,奴颜媚骨,更是把自己活的像这宫里所有嫔妃一样,循规蹈矩,刻板守旧。
没想到今日,一个黄毛丫头却说出了自己心底埋藏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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