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空间内，用体术和拳脚互相发泄了一番的两人总算冷静了下来。

秽土转生的身体不惧寒冷，两人干脆地躺在冰川上，柱间扭头看向旁边的斑。

白如冰雪的发丝和身下的冰川异常和谐，一如斑这个人，又冷又傲。关于月之眼计划，他没有细问，斑是怎样活下来的，他也不想探究。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斑为了梦想一定承受了很多。

柱间的目光流连在斑的脸上，看到上面岁月的痕迹，他的心仿佛也被揉搓出了褶皱，不痛不痒，只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

“斑。”柱间开口。

斑没有回答，而是别过了头，留给柱间一个后脑勺。

“斑。”柱间又叫了一声。

“斑。”眼见那人不搭理自己，柱间突然伸出手，就在他的指尖触到那雪白发丝的瞬间，斑忽然动了，一只脚伸过来，把柱间踹下了冰川。

柱间大叫一声，反应迅速地催生出了一根藤蔓，缠住了斑的脚腕，冰川很滑，斑被带着一起，两人摔下了冰川的断崖。

断崖下，两个秽土转生的人都摔掉了渣。

“柱间！”斑磨牙，想要再干一架。

柱间看着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斑，你掉渣了。”

斑愣了一瞬，看着柱间摔裂的蘑菇头，也跟着笑了。

一时间，空旷的冰雪空间内只剩下两人的笑声。

“斑，你怎么看？”笑够了，柱间问道。

“实力很强，应该没有说谎。”斑回道，“至于花之国，留下来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我也觉得人心所向这个设想不错。”谈到梦想，柱间仿佛真的变成了十二岁的少年，眼里也有了光，“如果忍界真的和平了，我想建一所学校，不管哪个国家的孩子都可以来上学……”

“你想太多了，也许这也是一条错路。”斑说道。

“哈哈……那也没关系，那就再做一次试路的前人，咱们多走一点，后人就能少错一点。”

“你还是那么天真。”斑说道，“我不喜欢替人试路，也不喜欢身后有人。”

“这次咱们可以一起。”柱间笑着说。

斑看着柱间，曾经他很钦佩柱间，钦佩对方始终坚定不移。战争中他唯一的弟弟死去了，族人也逐渐被磨去了棱角，而他的梦想也干涸了，是柱间为了梦想甘愿赴死的觉悟，重新点燃了他的梦想。

哪怕后来他们分道扬镳，哪怕他衰老迟暮，那份重新被点燃的梦想也不曾减弱，只是他们都走错了路。

如果重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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