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历数月，朝中大臣开始对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中原人颇有微词，觉得他们是外族人，住在皇宫中不像话，沈怀玉不想让罗知为难，便主动提出搬出皇宫在外面租住府邸。

罗知答应了要照顾这俩小孩，自然没有让他们自己找房子居住的打算，他将楚御毓和沈怀玉安顿在皇宫外的一处闲置的大宅子中，还派了不少侍从服侍他们，虽然最后都被沈怀玉以“位卑身贱，不习惯被人伺候”这个理由给退了回去，只留下了一个做事周全的管家负责他和楚御毓的衣食住行。

是夜，七月流火，天阶夜色凉如水。

在庭院中持剑飞舞的少年白色的衣角像是被卷起的漫天雪，他束在脑后的青丝随着动作飞扬，月华轻轻给他的发尾鎏上一层银，种植在府邸中的竹叶被凌厉剑风扫下许多，簌簌得在空中摇曳。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揣着爪子坐在屋檐上的顾羽眨巴眨巴眼睛，罗知原本是想他留在宫中陪伴左右，当一只富贵御猫，顾羽当然愿意，借此机会正好和小崽子们撇清关系，免得整日呆在一起猫猫看着就烦。

可是沈怀玉偏偏不让顾羽如愿——只要顾羽不再身边，他就不吃药也不接受郎中的医治，跟之前懂事听话的小孩一点都不像，顾羽无奈，只能跟着搬了出来，打算等他病好了再说。

可沈怀玉就像是铁了心不想养好自己的伤。郎中的叮嘱他毫不在意，这几个月来依旧没日没夜地练剑练武，脚也不好好睡，为了躲避楚御毓，将早晨练功挪到了深夜。

安静的深夜里剑在空中划出的每一道风声都非常清楚，吵得猫猫心烦意燥睡不着，于是出来晒月亮看剑式表演。

他活腻了吗？顾羽忍不住想，白天跟着老将军习武，晚上自己偷偷加练。照这么没日没夜地下去，别说五年，就是两三年他都未必能熬过。

在一招平沙落雁的横扫剑招中，沈怀玉的动作突然停滞，剑招没做完，下一秒就狠狠地撞上了竹杆上，他左手捂着胸口，右手紧紧握着的凌云剑哐当一声掉在地，胸膛起伏地喘息着，如画的面容颤抖着，剑眉紧紧颦蹙，久久没有起身。

等他将如针刺骨的疼痛忍过去，贴身衣物已经被冷汗浸湿，少年摘掉掉落在他衣襟的竹叶，站起身看向墙头，原先趴在那儿的小猫已经没了踪影。

......

“今日便学这么多吧，再站一刻钟解散。”

“沈怀玉你可以回去了，不然老吴那家伙又要跟我拼命，说我害你性命。”

老将军解下身上的盔甲扔到旁边，扔给自己最看重过的学生一块布巾拭汗，“怀玉，你进度太快了，我怕他们跟不上你，所以将每日学习的内容削减了些，多给他们留点颜面，这一对比，哎，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老将军无奈摇头叹气，就连额头上的白发也跟着晃动，像是也在表达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沈怀玉笑道：“是。”

同样是在烈阳下训练了几个小时，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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