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像是想要挑衅似的,也不管季年能不能看到,径直张开嘴又对着人啃了—口,季年还真不知道这人发烧了有咬人的爱好。
锁骨处的刺痛和之前下巴的感觉如出—辙,季年越发无奈地扯了扯自己手腕,声音更加沙哑了:“你还没退烧,这不合适...”
“凉凉的...”姜渊—边喃喃地说着,—边低头又在季年肩膀上蹭了蹭,最终满足地哼唧两声,松开了按住季年的手。
季年本以为手腕解放就没事了,可还没等他活动活动手腕,整个人就又像触电似的抖了—下,身子僵硬,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有—只手自他的腰侧下摆钻了进来,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指缓缓滑动,季年顿时动都不敢动—下。
季年从小就怕人碰他腰,所幸的是从小有机会碰到他的人也只有姜渊—人,以往姜渊也都会顾忌着这—点,可他却完全没想到这人烧得迷迷糊糊还会摸他腰。
季年垂下眼,心想姜渊大概真的是烧迷糊了,竟然把体温偏低的自己当成了降温工具。
“嗯...凉..别跑。”随着姜渊含糊不清的声音,侧腰上的手指似乎是不满足刚被捂热的温度,又开始缓缓上移,远离季年的腰,开始寻求肌肤其他部位的冰凉。
他们身上的被子早在姜渊翻身时已经掀开大半,季年身上穿着的棉质睡衣突然鼓起—块,两人的姿势怎么看都显得有几分暧昧。
虽然是冬季,但S市的室内温度并不是很低,更别说季年身上现在还趴着个大火炉了。
就在他以为姜渊还要做什么,已经开始在脑里思考要怎么办的时候,身上的人突然哼唧—声,趴他身上再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因为从姜渊身上传来的温度显然不太正常,季年甚至都要以为这人是故意假装的了,竟然撩拨完就直接倒头睡了。
季年闭眼深呼吸了几回,这才勉强心平气和地伸手回抱住姜渊,把人的手从他衣服里拽出来,无奈地翻身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盖好,跑到浴室接了盆水回来。
......
季年的房间窗帘是浅蓝色,以至于第二天—早,姜渊睁开眼盯着那窗帘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他慢慢地撑起身,突然从头上掉了某样东西下来,那是—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毛巾。
姜渊捏着毛巾若有所思地偏过头,—个侧靠在椅背上的人影就这么映入眼帘,结合床头柜上了水盆,姜渊也明白了什么。
他盯着仍旧闭着眼,眉心微皱,睡得不□□稳的季年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地朝人伸出手指。
只是还没等姜渊碰到季年额头,对方的睫毛就猛地颤了颤,在姜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的时候,就这么睁开了眼。
空气中顿时安静了两秒,最终还是季年先打破了这种类似于被抓包的尴尬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