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鸡蛋在桌上滚来滚去，视线始终牢牢盯在季年身上。

“是真的，可能是因为我学东西比较快吧，而且你不是也在帮吗。”季年说着把东西端起走进厨房，准备放进烤箱里。

姜渊一边嘀咕着还是季年聪明，一边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生日当天竟然还让寿星本人做蛋糕，怎么看都有些不妥。

虽然说姜渊一直都承认自己的脸皮还算厚，可对着季年占便宜的事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得劲，季年越是聪明到什么都会，他就越是觉得对方适合更好的人。

以至于季年从厨房里出来，便看到姜渊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视线恨不得把手里那颗蛋给盯穿，凭借着对姜渊的了解，季年也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刚才是不是有点伤姜渊自尊心了。

季年面上非常自然地走回桌前，不动声色地拿起一盒奶油，倒进碗里拿搅拌器慢悠悠打着，金属触碰到玻璃的声音格外清脆，也立马吸引了姜渊的注意力。

“不是已经做完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姜渊伸手拿起那张纸，上上下下都又重新看了一遍。

季年停下动作，随意答道：“打奶油啊，家里没有电动搅拌器了，只能手打。”

“那刚才你打鸡蛋那个...”姜渊视线开始在桌上搜寻。

“那个坏了，而且就算没坏的话功率也小，还是得手打。”

姜渊没在桌上找到不久前用过的仪器，转而盯着季年那截白皙的手臂看了起来，这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没什么劲：“那我来吧。”

对于季年的话，他一向都不怎么思考。

趁着姜渊埋头奋力打奶油的功夫，季年又一次踏进厨房，把不久前才洗干净的搅拌器搁到了最顶层柜子里，这才重新返回客厅，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姜渊。

就像之前姜渊坐在椅子上盯着季年一样。

不得不说，打奶油这事确确实实让姜渊心里稍微舒坦了点，以至于在季年说好了的时候他还有想继续打下去的欲望。

看着碗里粘稠的奶油，姜渊依依不舍地把东西搁到桌上：“这就行了吗？”

“嗯，放冰箱里冻一下就可以了。”季年非常快速地伸手拿起那个碗，转头看了看阳台，继续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不然哥你先去洗个澡？”

“现在吗，也行。”姜渊低头抖了抖围裙上的面粉，对这个提议没有任何异议。

直到姜渊在季年眼皮子底下走进浴室，季年才算是松了口气，看着碗里那只能算粘稠的奶油，心里不由得好笑。

姜渊打奶油的时候他就一直都在盯着时间，毕竟真让姜渊手动打奶油，还不知道得打到什么时候去，更重要的是对方昨晚刚发过烧，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也掩盖了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