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毒烟火燃,念彼观音力,寻声自回去。云雷鼓掣电,降雹谢大雨,念彼观音力,应时得消散。众生被困厄,无量苦遍身,观音妙智力,解救世间苦……”
方泽听到念经声中所充满的虔诚和热切之情,便知是仪琳正在向观世音菩萨祈祷。方泽此时虽然还未见到其人,但仪琳温雅秀美的容貌,却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仪琳师妹是为故去的师傅,还是为自身的处境在祈祷。要是为我,那可真是糟糕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方泽将自己隐身在暗处,默默观察。只见一个牢子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他脚步虚浮,形容猥琐,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卑贱之态,令人望之生厌。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他进入地牢明显急切了几分,也不看周围动静,径直进了里间。
“我知道小师太吃不惯牢里的东西,特意为小师太准备了几样素斋。小师太,请慢慢享用吧!”
“张牢头,你不用刻意为我准备这些,我……我吃馒头就好……”答话的却正是仪琳,只听声音就发现她现在相当虚弱。
仪和形容枯槁,连斥骂起来也有气无力,“哼,仪琳师妹不必理他,这人不怀好意!你快滚吧,上次的苦头还没有吃够吗?”
张牢头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师太何必动怒?关了这许久,又饿了三天,我以为你们已经想通了。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须怪不得我了。”
仪和怒喝道:“你要干什么?”
张牢头搓着手道:“我要干什么师太不是清楚得很吗?只要小师太从我一次,我立马就放了你们……”
仪和破口大骂道:“呸!无耻淫贼!少做你的春秋大梦!”她自认自己必死,只想着临死之时激怒姓张的牢头,好趁机解决了他,以便解了仪琳之危。
仪琳听他说得无耻,也有一些恼羞成怒,只是她从未开口骂过人,所以只是涨红着脸,嘴里不住念着经文。
张老头看着仪琳,咽了咽口水,说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再饿你们两天,到时候你们动弹不得,还不是任我施为?师太虽然年纪大些,想来打铁的王三不会嫌弃,我将你衣服剥了送到他的床上,也能换个几两银子……小师傅嘛……嘿嘿嘿,你不用怕,我一定好好对你,等我们做成了好事,你就知道其中的趣味了……还当什么尼姑……”
张牢头面露淫荡之色,只要一想起还要忍耐两天,方才能够上手,便显得颇为不耐烦。
仪和仪琳对视一眼,面露决绝之色,正准备一死了之。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忍不住大喜过望。
“我问你答,说错一个字,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头!”方泽捏住张牢头的喉咙,一字一顿地警告道。
“荷、荷、荷……”方泽松开手,张牢头半天都只能发出“荷荷”的声音。
“送他们进来的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