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关电脑，出门下楼，小白还没见到，嘟嘟跑过来，昂着小脑袋，板着小脸对他说婴语：“&%%￥￥￥……”

“？？？”张叹懵圈。

“%￥#……&”

张叹招手喊小白过来，请她翻译一下。

小白问嘟嘟：“你唆个啥子你？”

嘟嘟急促地说：“&￥……￥##%……”

小白低头一看，对张叹说：“嘟嘟说你踩到她的小鸭子啦。”

张叹低头一看，一只充气小黄鸭被他踩中了一只脚掌，用玩具界的专业语言说，这只小黄鸭应该已经半死不活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张叹连忙高抬贵脚，把嘟嘟的小黄鸭捡起来，拍了拍灰尘，还给她，再次道歉。

“&%￥%￥%”

嘟嘟气鼓鼓地说，她的小脸蛋肉嘟嘟的，婴儿肥明显，应该是仅次于榴榴的。

“对不起嘛，你看，没有把你的小黄鸭踩坏，好好的呢，算了，给你个这个吃，当是我的赔礼。”张叹给了她一包小熊软糖，至于为什么他兜里会有这玩意，不知道。

嘟嘟好奇地接在手里，看了看，朝她叽里咕噜几句，哒哒哒跑啦，张叹看到她跑去找榴榴了，啧啧啧，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小白问她昨晚啷个不回家咧。

张叹告诉她，他出差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小白好奇地问是哪里。

张叹说是北平。

小白又问北平好远吗？

张叹说有好几千公里，小白没有概念，张叹就说坐飞机要2个小时，小白还是没什么概念，张叹说要坐5个小时的火车，小白这才噢了一声，她飞机只坐过一次，但是火车坐过好几趟，小小年纪就和白建平马兰花外出打工，逢年过节会坐火车回家，她们那坐火车就辛苦啦啊，可不是5个小时，而是十几个小时，加上还要转客车，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家。

两人坐在台阶上聊天，小白对他昨晚不回家十分关心，可能从昨晚就藏了十万个为什么，这会儿见到张叹一股脑问出来，很多问题问的张叹也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聊了好一阵子，张叹忽然恍然，小白今天带来这么多的问题，本质上其实是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也对，她在浦江过的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活动范围太小了。

“走，陪我吃饭去。”张叹说道，他还没吃晚饭呢，准备去城中村的“口福心福”。

“我吃啦钵钵鸡。”小白骄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