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欲迎还拒,微弱推拒几下,便任秦鸾施为。
秦鸾忽地顿住,死死盯着黄九郎满身伤痕,额头青筋跳动。
黄九郎“呀”一声,掩住衣襟垂泪道:“我这身子早已不清白,不堪侍奉公子。适才情难自禁,擅自与公子相会,只恐触怒太守。九郎这就回去,公子只当从未见过九郎罢!”
秦鸾拉住黄九郎,面色扭曲:“怪不得我遍寻你不着,原来你就在我家中,就在我父身边!”
他当然清楚秦太守的癖好,“生父夺亲子所爱,好,好!”
黄九郎隐隐生出疑惧,洒泪欲走,却哪里走得脱?
秦鸾怒极反笑:“左右他的娈童婢妾我不是头一回染指,你本就是我的人,同时伺候了我们父子,说不得反是一段父慈子孝的佳话!”
修得人身的狐狸多少学过些世间礼法,听见这话如何不惊?
父子聚麀,狐狸都做不出,这些读书人专讲道德礼教,做起没人伦的事来倒丝毫没有障碍。
天为被地为床,假山花木遮掩下,秦鸾强拉住黄九郎胡天胡地起来。
黄九郎很快软倒在他怀里——秦太守花样再多,终究年高体弱,如何比得过秦鸾躯体饱满、气息灼热?
勾勾缠缠的身体翻腾在花木中,起起伏伏的音韵回荡在园子里。
黄九郎久未汲取到如此丰沛的阳气,禁不住放声曼吟起来。
正飘飘然忘乎所以之际,骤然头上一痛!
秦太守攥住黄九郎发髻向后扯去,脚下发狠猛踢秦鸾,口中怒喝:“逆子!畜牲!”
秦鸾反应过来,又痛又怒,大叫:“都是九郎入幕之宾,一起便是,爹爹何必大动肝火?”
秦太守一怔,更是眼中喷火,丝毫不顾体面,父子二人扭打到一处。网首发
黄九郎仓促披衣,抖着手半日系不上衣带,忽听旁边有人笑道:“明公暂且息怒,翌日再教子不迟。”
——御史自京城来,秦太守邀御史至花园稍歇,不料正撞见儿子与爱宠缠绵,由不得他不愤怒。
黄九郎心道不妙,太守父子还好说,这御史可不是他袍下之臣,若被他一撺掇,太守要追究自己罪责,再与秦鸾对质,得知自己故意诱惑太守,致使父子反目,这一劫只怕逃不过。
他看着御史,双眸森然转碧,便要施展法术迷惑他。
不过数息,黄九郎蓦然倒地,面如金纸,不住呕血。
焦灼使他方寸大乱,竟忘记御史身为朝廷命官,运数所钟,妖魔难侵。
天道降下惩罚,法术反噬,黄九郎顿时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