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弄死的!”
“弄不死也得弄!”
“我有个主意你听听怎么样?”
“什么主意?”
“山海关大营参将卢大通跟姓高的那小子是亲戚,咱让他帮忙给咱和卢大通搭上线。哪个当将军的不希望手底下兵多将广?那卢大通一定希望把无名山的胡匪给招安了!到那时候,不想招安的高老大和赛云长就站在了你跟卢大通共同的对立面!到时你再跟和卢大通合谋把他俩给弄死!”
“你说得轻巧,现在我跟那姓高的小子势同水火,他都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怎么可能帮我啊!”
“下血本啊!”
“怎么个血本?”
……
高长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住在山里。
如今正是炎夏,山外的天热得能让人窒息,高长安只穿个薄衫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到了夜里更是热得人睡不着觉。
而山里却是凉快得很,穿着同样的衣裳一点也感觉不到天热,到了晚上甚至还有些凉!
夜阑人静,高长安和大欢吕平三个人一字排开躺在右峰小寨客房的大炕上谈天侃地。
大欢说:“小三少爷,那赛云长真能答应你提的三个要求吗?人家跟孙黑豹可是一个壶里撒尿的弟兄!”
高长安满不在乎道:“我不是说了吗,他一天不答应,我就在山上呆一天,一年不答应,我就在山上呆一年!我死缠烂打着他们!正好这一阵子是大热天,咱全当在这避暑了!”
噔噔噔。
有人敲客房的门。
“谁呀?”大欢随口问道。
“我,沈嘉文。”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大欢自言自语:“沈嘉文?这名儿我怎么记得在哪听过?”
高长安道:“李老虎的三老婆,孙黑豹的相好。”
“她半夜上咱这来干什么?”吕平警惕地一个起身抓起了放在炕头的佩刀。
大欢也急忙去拿刀。
“不用那么草木皆兵,有我表大爷的镜子照着,给他们一百个狗胆也不敢拿咱们怎么地。”
高长安下炕开了门。
一身单衣的沈嘉文披散着一头秀发风韵十足地站在门外,手里挑着个灯笼。
高长安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玩味地说:“小嫂子三更半夜上这儿来侍寝的吗?”
沈嘉文浅浅一笑:“这儿东北角有个揽月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