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流从体内涌出。
很熟悉,几天前才体验过,是生理期来了。
酒里被下药了。
不知道同谋有谁,也不知还有谁可信,顾清疏把酒杯揣进兜里,摸了一把桌上的餐刀,冲了出去。
果然刚到走廊,角落里就蹿出个高大的身影。顾清疏心知跑不掉,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然后攥着那把小刀,猛地转身,拼尽全力刺向对方心口。
然而这平时足可切开S级Alpha的一刀,带着他赌命的最大希望,被对面轻松拦下。
膝顶、肘撞、绞索,顾清疏用尽每一个可以制造杀伤的器官和部位,甚至于头槌和撕咬,然而无济于事。那人轻松卸下他手里的刀,一脚把他踹进旁边敞开的房门里。
顾清疏躺在地板上,四周很暗,生理热一波波袭来。肌肉没有一丝力气,理智也开始模糊。他恨Omega的生理期,它一来,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得来的一切就尽数化为乌有。
这力量曾是撑起他所有自尊和反抗的依仗,然而现实却在告诉他,只要你还是omega,还有生理期,就总会失去一切,注定成为待宰的羔羊。
——在角斗场连胜五十的自己,竟在埃尔这个没见过血的大少爷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没错,袭击他的人正是埃尔。外面闪电划过,这位前未婚夫不再是精心打扮的贵公子样儿:他脸色青黑,金色的头发一缕缕,凌乱地搭在额上。
“顾家的贱人!”埃尔掐着他的脖子,血红的眼里满是暴怒和仇恨。
顾清疏强撑着理智,探手摸到了小刀。只要拿着它给自己后颈捅上一下,他就能摆脱生理期的困扰,永远摆脱omega的束缚。
但他没有下手。他想起昨天见到的小矮子——腺体受损,他的精神力将从此局限在体内。
omega未来的关键在于精神力,而他是目前精神力等级最高的omega。
反手一刀,他是摆脱了束缚,但那些战友,又得在黑暗里多摸索多少年。
更何况靠自我阉割、自断前途去争取自由和追求强大,大概不过是个笑话。
天上雷霆乍响。
“顾景行那老东西心狠手辣,”埃尔一拳拳打在顾清疏身上,“我也请他尝尝,痛失亲人是个什么滋味。”
骨头缝里传来一阵阵剧痛,倒让顾清疏的神智勉强维持了。他笑道:“私心不公的,民愤难平;多行不义的,众叛亲离。总逃不过善恶到头,土崩瓦解大厦将倾。”
“还以为你是个人物,”他笑着,对着九天之外的雷霆,“看看,你所依仗的不过是这种东西!”
“你倒是打啊!”
窗外怒雷声连成片,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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