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舒坦下来,这才终于渐渐转醒。
郑勋稍稍松了口气,上次昏迷是四日三夜,此番睡过去则是两日一夜,再仔细看她的神情,仿佛也比前次醒来时要冷静些,小心翼翼问道:“煊儿,你可还好?”
忆煊捂着昏沉的头甩了甩,不知是不是终究让失而复得的情绪压住了怒火仇恨,此时的美目中倒是不见半点火星,勉强点了点头,凑到郑勋跟前,将他的衣衫拉开,轻轻摩挲了一番他的胸口,哽咽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郑勋心一疼,将爱妻搂在怀里:“不怪你,煊儿,都过去了,咱们就在客栈待一些日子,待你恢复了,再带生泉水回去。”
忆煊一时之间还没能反应过来,待郑勋分析完,再亲眼瞧见他导演的“猫果然不止一条命”,这才渐渐想明白,而后就更怕自己潜意识也有恃无恐,再不知轻重伤了夫君。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郑勋自是不肯将爱妻绑起来的,只是将锋利坚实的物件全都藏好,日日陪她在房里窝着,惊讶地发现,她的心绪竟已经缓和了下来,接连几日都没有发火,只是仍旧为湛尹之死而难过,为刺伤自己而愧悔。
郑勋不欲爱妻多想,只是暗暗思量,想必是她给自己那一剑就泄够了邪火,又真的被吓怕了,这才“一劳永逸”地压下了湛尹带给她的“火冒三丈”。
郑勋心中怜惜自然更甚,每每听到爱妻梦中呢喃着“湛尹”,看到她夜半惶恐地惊醒,看到她抱着自己拼命念叨着“对不起”,都是好一番柔情抚慰,也没有心思去为自己澄清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干脆待煊儿的情绪平稳再上路。
远在许城,巴不得郑勋先好好躲着的璟然和羽瑟,却是难得闲暇坐在凉亭中,跟伴侣亲友们一同观赏着“小荷才露尖尖角”。
梓宸见爱妻在这些朋友左右显然更为放松开怀,便在璟然的盛情相邀下陪她多留了些日子。
婉惜如今成了新妇,见璟然对自己的照拂更为柔情妥帖,又见羽瑟和云盟主二人也算夫妻和睦,各种惶恐猜忌少了些,只是难免又生出几分要比羽瑟过得更幸福的心思。
按理说,璟然如今和婉惜亲近也是名正言顺的了,平日里自然也就不似之前那般守着君子礼节,只是此时羽瑟就在眼前,下意识不愿同妻子太过亲昵,免得触动她的愁肠。看着云梓宸那殷勤备至的体贴,甚至不顾盟主之尊,时不时弯腰屈膝替羽瑟揉捏已无大碍的小腿,璟然心中腻味至极,再看看羽瑟那岁月静好的浅笑,就更是觉得这初夏的日头,简直毒辣得叫人烦躁万分。
眼不见心不烦,璟然借口有事离开凉亭,便正好接着了手下的急信。
要探听程峰的事并不难,与二人所料不差,韦裴死前收的最后一个徒弟,果真就叫程峰。
璟然双眼一眯,接下来,便是设计诱云梓宸离开了。
然而,天随人愿,璟然和羽瑟尚未细想该如何支开这武林盟主,云梓宸自己就接了密信。
夜间,梓宸独自坐在客房中,看着手中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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