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权衡了一番,只剩她一个人,山风吹拂带来一阵阵阴冷,反正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敢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行走的,索性横下一条心,捡起地上的风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又跟了上去。
陆裕越走越急,身后时不时还能听见那娇小姐的惊叫声,他眼底泛起冷意,一概置之不理。
他是知道谢蛮的,好几次上工路过玉米地时,都能看见这娇蛮的大小姐在与人争执,待到他下工,地里的社员早已散尽,只剩下她耷拉着脑袋还在拔草,东一块西一块的,干的不像个样子。
她的活计,一般来说,都是需要返工重干的,也因为这样,谢蛮的工分倒和一些半大的小子一般,少的可怜。
这里已经距离他家不远了,他本意是想将风灯给她让她自己回宿舍去,但没想到这丫头着实胆大,听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她还跟在后面,这夜半敢孤身跟着他一个男人四处晃荡,这要是不吓吓她,给她个教训,倒对不起自己了。
陆裕轻哼了声,两指伸进腰侧的窄篓,待谢蛮一走近,猛然将两指间夹着地竹叶青在谢蛮眼前晃了晃。
微弱的灯光下,那臂长的竹叶青浑身泛着冷光,尾巴正悬在谢蛮鼻尖不远处,那凉意瞬间让谢蛮浑身一僵,一双眼睛骤然瞪大,浑身抖索了起来,声音颤颤道:“有……有蛇,拿走,拿走……”
陆裕勾起嘴角,好歹见人已经被吓住,随手把蛇扔进了篓子里,讥讽道:“一条死蛇就吓成这样,怎么,还敢接着跟吗?”
谢蛮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身子依旧在抖,睁大的桃花眼里,眼泪溢出来一串串划过面颊,她居然就这么没出息的被气哭了。
红着眼睛将风灯往陆裕怀里一按,谢蛮又气又急的推了一把面前还有些怔怔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扭头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还就不稀罕这个王八蛋带路了!
但没走几步,肩膀就被人按住了,谢蛮带着气性扭过身子正准备呛人,面前的男人不自然地开口道:“刚刚是我的错。”
谢蛮轻哼一声没有开口,她像只矜贵的猫一样,斜睨他一眼,又开始整理身上的裙子,淡蓝的裙子领口和裙摆出都沾上了不少的落叶和和细小的枯枝,等她开始整理头发的时候,陆裕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面无表情,冷着脸道:“你这个样子不能从村口进去,跟着我。”
他一副冷肃地模样,似乎刚刚的事就揭过了,谢蛮正要顶嘴,脑海里倏的晃过一帧帧画面,她强行压下要脱口而出的话,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人,恍惚着点了点头。
这次没有走多久,就来到了一处断口,山体从这里整个滑下去,露出切面裸露的泥土,看高度,少说有两层楼高的样子。
没路了,谢蛮看向陆裕,他将身上的背篓和窄篓都扔了下去,然后走到一根硬竹前抬头打量了一番,也就是一杯水的功夫,他四肢灵活的攀住竹身,很快就爬到了竹子的高处,不见了人影。
只稍微等了片刻,整根竹子剧烈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