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罐被随手扔在地上,鸡汤早已经凉透,两个人还没有分开的意思。
胸腔那颗急速跳动的心慢慢的平复,陆裕从巨大的惊喜中回神,晚风拂动少女的发丝缠绕在颊边,痒痒的,陆裕忍不住又紧了紧手臂。
直到大家长许平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盯梢的意味很明显,那目光里,还带着丝告诫。
陆裕没理他,他本就是个不羁的性子,早几年压抑的狠了,慢慢地磨成了沉稳冷肃的样子,外人轻易看不出来,实际上从他几次三番逗弄谢蛮就能发现,这不是个忠犬,是条饿狼。
不过他到底还是知道分寸,这个社会风气不容易,就是谈对象,稍微出格也容易被抓住做一顿思想教育,而且现在也确实也有晚了。
谢蛮被放在时眼神迷迷瞪瞪的已经快要睡着了,果然没有少女心事说穿的娇羞,就好像这对她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陆裕忍不住问,“你知道处对象是什么意思吗?”
谢蛮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平时这个点她其实都睡了,今天要不是为了等陆裕,她才不会守在门边,一分钟往外看个五六次。
见陆裕依旧盯着她,非要说个明白的样子,谢蛮又开始往他怀里蹭,眼神直白而认真,“我知道,就是会一直在一起,我想吃什么你都给我做,你不准凶我,要一直对我好。”
“当然了,我也会对你好,给你买好吃的……”说着说着想起了陆裕后来的结局,谢蛮抓着他的手臂,坚定道,“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以后在哪里。”
他们在书中其实都不过是成就男女主爱情和事业的垫脚石,命运相似,却不是不能改变。
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在哪里。
她想传达的真心热切又滚烫,如果是梦镜至少不会这么真实,繁星和皎月同存的这个夜晚,连晚风都温柔的不可思议,谢蛮办成这件事一直悬着的心放下,疲惫感潮水般涌来,她今天经历的太多了,将事情说清楚后放任自己粘在陆裕身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身前的这个人,从初遇开始,虽然态度冷漠,却举止温柔,山路上那盏留下的气死风灯,山洞里那特意留给她的酥饼,山壁上为她点亮的火把,泉眼边强行给她涂抹的药,拖拉机平稳的速度和拂面的冷风,小巷里那双规矩温柔的双手……
她无比信任和依赖,哪怕他在书里双手沾满鲜血,杀人如麻。
陆裕消化完她说的,喉咙堵的慌,眼底盛满细碎的温柔,想说什么却发现身前的小丫头呼吸清浅,已经睡着了,注定那份山鸡石斛汤今晚要被冷落了,长指再细腻光滑的脸颊上微微滑动,那张白的发光的脸上因白天失了大量的鲜血还露着苍白,一手拎起竹罐,陆裕单手抱小娃娃一样抱起怀里的大宝贝朝院子走去。
许平烨的目光简直要吃人了,三更半夜,大庭广众,孤男寡女,郎情妾意,这些词在她脑海里晃啊晃,老母亲的心态已经完全崩溃了,恨不得亲自上前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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