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倒一杯咖啡。”

“好”

陆明华一边冲咖啡，一边貌似无意地道：“你现在是助理处长，有资格请二秘了，我认为这事儿还挺重要的。”

郝仁也明白陆明华的意思，毕竟这种端茶倒水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又屈才又浪费时间的，但他现在哪还有心思考虑这个？

“有没有合适人选给我推荐？”

“最好还是选个男秘书，老家那边会比较在意这方面的事情，我个人建议，从惩教署来选，选一个惩教主任以上的级别，人缘又比较好的，以保持我们对惩教系统的影响力，我想到了三个人，这个是他们的资料。”

说着，陆明华将咖啡和文件夹一起送到了他桌子上。

“放着吧。”

“今天晚上我们约了惩教署所有主任级以上的伙计一块吃饭，这也是大家伙儿给你送行，你不可以不去的。你可以在饭桌上考察一下他们三个，看看哪个更合你的心意。”

“知道了知道了。”

陆明华见郝仁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便也识趣的撤了，只把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想事情。

中午时分，李文斌终于赶到，郝仁特意带着他去西九龙食堂吃了一顿小灶，也算是和他一块故地重游。

“特意给你点了菠萝古老肉，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菜，最近还好么？”郝仁主动问。

“多谢仁哥关心，我……还行。”

“唉，我和老蔡的争斗，难为你了，不过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就事论事，警队，更不是我郝仁的一言堂，这次大变局，咱们署里会升几个警司，我可以提前跟你透个风，应该会有你一个，我跟老包提的，他也没有意见。”

李文斌闻言还真有一点诧异。

“谢谢仁哥，还拿我当自己人，我……其实我想的还蛮简单的，你们两个对我来说对我都可以称得上是知遇之恩，我的确很难选，不过我身上穿这身警服，是为了保护市民的生命及财产安全，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郝仁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这个态度就非常好，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警队不是黑帮，我也不是雷洛，如果我做的事情不是为了港岛的和平与稳定，你随时可以搞我。”

“谢谢仁哥的体谅。”

“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得问，洪兴那边，你是不是有安排卧底？”

李文斌闻言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道：“是的，我有在韦吉祥的身边安插卧底，不过这个卧底的身份整个警队只有我知道，蔡sir是不知道的，也不是为了查你。”

郝仁笑着道：“我明白，你是O记的警官么，往黑社会组织安插卧底天经地义，不过……你确定你的卧底没有变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