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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给桓翰墨斟了一杯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缓缓说道:“霄汉之上,大雁盘旋,欲落何处?而桓寺正一时从戎,一时从文,其势不明,意欲何为呢?”
郡主是看不透桓翰墨这个人的,说他维护律法是一个直臣吧,他又曾上阵杀敌,英勇无比,说他野心不小吧,他又原则极强,不肯任人伤及他人性命,可说他仁善吧,他又手段不少,令她吃了好几次亏了。
郡主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简单又很复杂,矛盾却又没那么令人生厌。
“那郡主呢,回旋顾盼,不辞劳苦,何时落地?”大雁累了,也知三五成群落地宿食,这人已经经历过一世的勾心斗角,这一世又何必重蹈覆辙,找寻栖身之所,不沉于过去,开始新生,岂不更好。
郡主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自嘲一笑,“大雁南来北往,落地只停歇一刻,便又展翅飞翔,它不是不想停,而是不能停,停下来就会被寒冬冻死。”
四季长春之地,本就少见,他们处于变化之地,就注定停留不了。
“若留下来也不会被冻死呢?”桓翰墨的黑眸中满是认真,他精心布局,谨慎谋算,就是为了抵御寒冬的来临。
郡主摇了摇酒盅,酒已经空了,人也该醒了,“夜已深了,我该回去了,寺正也早点休息,明日也要叨扰寺正了。”
郡主明天还要接着蹭马车的,也就不和他争辩了,镜中花水中月,得不到才让人向往。
翌日启程,郡主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的豪华大马车,赖在了桓翰墨的马车上,可能是因为赏月的缘故,郡主不同于昨日的收敛,开始探索他马车内部了。
就这么一辆小小马车,里头暗格还真不少,除去各种笔墨纸砚不说,伤药、点心,连调料都有,不是有专门运送货物的车马吗,他为什么还在自己马车里备这些东西?
不过郡主也没太纠结,又不是她的马车,她不必来指手画脚,当她在其中一个暗格中找到棋盘时,郡主兴致勃勃地想拉着桓翰墨下棋了。
桓翰墨看着他已经编号好的暗格全被她打乱了顺序,也没生气,只感慨着这下找东西麻烦了,等她拿出棋盘后,桓翰墨拍了拍手中厚厚的一叠卷宗,他得在到达扬州前,把这些都看完,就拒绝道:“我还有事未处理完,等空闲了,再陪郡主下棋。”
空闲?那一堆的卷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完,郡主不依他,“还要好些天才到扬州,你手上的事不急,本郡主这儿才是急事。”
桓翰墨没办法,放下手中的事情陪她下棋,郡主那么明显的不陪她就捣乱的神情,他都看在眼里,为了省事又省时,就先如了她的意。
经过两天陆路,他们抵达了洛阳,然后经洛阳走水路前往扬州。
青槐因为晕船,上船之后一直恹恹的,郡主试了不少法子也没起到作用,也只得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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