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些沸动,寺卿紧接着道:“在场任何见证者不可出言干扰审讯,更不可有任何干扰举动。如有违反,轻则逐出大理寺,重则论同三等罪处罚。”
在场听证的人,有鄙夷的,有疑惑的,有愤怒的,有吃瓜看戏的。
宋家的见证者都以一种“柳蕴娇不要脸”的目光盯着柳蕴娇。好吧,就当他们盯的是原主好了,柳蕴娇是柳蕴娇,不是原主,你们盯就盯吧,呜呜。
“带人证。”
柳蕴娇倒是很好奇,案情都说明了两人是在“独处”,原主是在哪里找到这个人证的?
据人证自述,他是在晚上起夜的时候,不小心目睹了两人独处的全程。
“你可听清了他们当时交谈的内容?”大理寺卿真是头疼,他为官五六载,头一次接到这么令人棘手的案子。
“玷污”一词本就是一种主观臆断,清高者认为指尖的触碰可以是玷污,而花楼里的姑娘认为完事了不掏钱是玷污。
而“玷污未遂”又是个什么新奇的罪名?
“并没有。但是小的后来看到……看到太子妃娘娘朝着宋学士扑了过去,甚至撕烂了宋学士的衣裳,宋学士高呼救命,可小的怕死,没敢当即上去扯开他们,就回城里叫了人,等小的带他们赶到事发地,两人都不见了……”
“???”
这位大哥,你确定原主教你说的话原原本本的是这些吗?
这番说辞,分明把所有的矛头指向柳蕴娇啊!原主虽然行事放浪了些,但也不至于在野外强上一个大男人吧?
柳蕴娇很想告诉所有人,是宋珩拒绝了原主的假意表白,原主情急之下原主抓着他的手拍了自己脸一巴掌,然后原主有了宋珩打女人这样一桩堂堂正正的理由,两人扭打在一起。
宋珩的脸色铁青,却依旧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晏惊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柳蕴娇很佩服这个男人的耐力,如果她是晏惊寒,被人如此往头上戴绿帽,她真是当即晕死过去算了。
柳蕴娇欲哭无泪地偷偷瞄了堂上的男人一眼,她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挂掉了。
红扑扑的脸蛋一鼓一鼓的,堂下的女子好似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我没有!我不是!我失忆了!”我这么弱小的女子会像饿狼一般扑男人吗?不会啊!求生欲极强的柳蕴娇疯狂否认三连。
噫噫噫呜呜呜。
晏惊寒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仿佛只是柳蕴娇看花了眼,他的脸色似乎从未变过,像开堂之前那样,他冷眼淡看,时而品着茶,慵懒而闲适。堂下的审讯和他无关,柳蕴娇和他无关,他来大理寺,只是为了看一场戏。
“失忆了?”大理寺卿反问了一遍,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