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让他们没有期盼的活着,不如赐他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人一旦没有期盼和希望的活着,很煎熬的。
看到他一步步靠近,她不可遏制地开始害怕。
这种害怕的感觉,时隔多日,又来了。
屋中静得令人窒息,他落地的脚步声,此刻似乎夺命魂铃一样,摄着她的心魂。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满眼的恐惧,睫毛颤颤的,沾染着晶莹的水珠。晏惊寒真的很气,气她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可见她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他似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的怒火也直飞云端,消散得差不多了。
“孤……”他终究是在浴桶前三五步的地方站定,没有继续靠前。在他看来,这里,应该能算是让她安心的安全距离了。
“孤气的是你不顾自己的安危贸然跳下水。莲花池水不深,是你今日走运,若下一次有人坠入深水旋涡,你也救吗?孤不是不允许你救庭儿,孤允许的,是你能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去救。”
“时间紧急,我又慌张,哪还有心思去思考我是不是安全的……”柳蕴娇咬着下唇,可怜兮兮。
“孤给你的玉戒,你当摆设?如此紧要关头,为何不召遣七影。”
这句话他好像刚才也问过,问完这话之后,他就再也没给过自己好脸色。
柳蕴娇忽然顿悟,他是觉得自己糟蹋他给的东西了?
晏惊寒若想把玉哨收回去,那是想都别想。
“殿下是给了我玉戒,也给了我调遣七影的权力,但是……谁知道他们会凫水啊?”
他黑着脸,“人生存所需要的技能,他们都会。”
“噢……那下次我一定物尽其用。”
“罢了,若杀鸡用牛刀,倒也不必。”
“殿下今日就是气这个?”柳蕴娇小心翼翼地问。
“今日是贤妃设下的局,你莫非看不穿?贤妃的心思都用在如何谄媚讨好皇帝上,皇帝不参与的宴会她绝不出席,如今皇帝昏迷,她却反常设宴,这还能是为什么?甚至连晏惊庭落水,也是贤妃一手策划的。你救庭儿,若是踩了贤妃的陷阱把自己搭进去,孤根本来不及救你。”
似乎破了他的心结,他的声线稍微柔和了些许。
“贤妃?虎毒不食子,晏惊庭是她自己的儿子,她为什么拿庭儿当棋子?”柳蕴娇不可置信,她相信这是宋凝的精心谋划,可他为何告诉自己,是贤妃所做?
“你诊断时应该看到了,晏惊庭身上有一根极细的线,近乎透明。那是耶勒出产的飞虹线,拉力强,隐蔽性高,此物稀有难得,在耶勒只有皇室有资格使用,常常作为天牢酷刑的刑具。以飞虹线套在人鼻、手指处,不断收紧,线未断,人的身体却残破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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