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那是不可能的,眼前的情况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冲光为止。
冲到还有五六十米的时候,阿尔斯楞的身边人越来越少,阿尔斯人心里暗暗在骂,这哪里是只小肥羊,明明是头猛兽,现在自己反而成了一只肥羊,在往人家嘴里送,再往两边一看,在马上冲锋的人已经变得非常稀少了,所有的人都倒在了这100多步的路上,出发的时候自己的身边有20多个人,现在只剩下四五个,他们已经放慢了速度,自己现在是冲在最突前的位置。
阿尔斯楞下意识的放松了脚上的马蹬,他想放慢速度,然后转身,然而马还在往前跑,等他勒住马想转身的时候,离开前面的营地还不到40米,他已经看到前面的人在朝他笑,朝周围一看,边上已经没有一个人,要么在刚才冲锋的路上已经落马,要么在他后面转身,要么已经在往后跑了。
转身的时候是目标最大的时候,就在阿尔斯楞想要转身的那一刹那,他觉得一股力量从自己的侧方传来,一下子把他推下了马,一只脚还在马蹬里。
马是听人话的,但这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人在驾驭,可现在没人驾驭,那么马自己就是主人。马也放飞自我了,它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至于拉在它身后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主人它也不管了。
战场的形势到了这个程度,喻锦下令:“所有的骑兵上马出击,一个也不要放过,全部消灭!”
阿尔斯楞觉得自己的肋下钻心的疼,马枪虽然比枪短了一点射程也近了一点,但是30多米的距离打中人的躯体,还是一个贯通伤。不巧的是他的这个贯通伤不在手臂和大腿上,而是整整穿过了他的内脏,后世被人诟病的贯通伤现在显出了威力,阿尔斯楞觉得长生天在召唤他,可又不让他马上去报到,先要折磨一番。马在草原上无序的跑,阿尔斯楞只觉得初升的太阳在不停的变换着位置,他知道自己败了,整支队伍都覆灭了,可却败得糊里糊涂也败得很窝囊,直到一把马刀把他的腿整整齐齐的砍了下来,他这才看见,一个骑在马上的年轻人在对着他微笑,弥留之际,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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