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制约。郑芝龙也知道自己不是万能的,如果真的敢动硬的,可能会遭到来自于北京和洋人的双面打击,何况他绝大部分的利益来自于海上,虽然眼红,可他也不想动手,在陆上的利益他本来就不大!
镜子的销售还在如火如荼,因为许多小块的镜子,比人们预想的价格更便宜。比如妇女可以随身所带的小镜子,虽然不是白菜价,但是在南方几乎有一小半人家都能买得起,镜子的销售形成了高中低三档,满足了不同程度的需要。这样一来,徐弘基手里那些东西,只能打个两折三折卖出去,还不一定有人要,这样就赔大了,徐弘基估计至少要损失个两三百万,可能还不止,因为越往后拖损失就越大!
徐文爵的动作很快,半个多月后,他就带来了有关镜子方面的消息,不过消息很不乐观。首先是这些商铺,在大明的许多重要城市多有,而且他们对二三线城市还进行了代理,据那些代理商说,利润不大,因为这个销售价格是规定的,不允许涨价,不过至少也有一成以上的利润,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大明的南方销售市场都被新的镜子填满了。徐弘基想处理手里的那些货,基本上没地方可去,如果真的闷在自己的肚子里的话,那直接的损失就要达到500万两银子,这是不能承受之损失;其二是那些商铺的进货渠道,这更让人崩溃,在南京销售那个镜子的商铺在闹市的三山街上,而它的仓库,虽然在城外,但是周围也也不冷落,就在三山门外的秦淮河边上,货物应该都是水陆运来的。这个仓库里面的范围不小,外面都筑起了围墙,晚上还有狗在看着。而更不好的消息是,他们在仓库里囤足了货,至少在一个月之内是看不到他们需要补货的样子,那就是说想要摸清他们的货源来路,至少还要等一个月以上!
徐弘基呆呆的拿着手里儿子拿来的东西,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魏国公府虽然大,但是开销也大,那些家丁的开销就算了,可魏国公府表面上的开销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如果手里这批镜子真的被闷进肚子里的话,徐弘基觉得自己的家底要少了一大块。跟洋人做生意都是要拿出真金白银来的,当初那么紧俏的东西,连拿下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当初埃雷拉他们的供货都是全额付款的。他当初还想囤一下,奇货可居,卖个俏价!如今这笔生意赔的连底裤都没有,而那个埃雷拉就像不见踪影了一样,连加西亚也找不到了,退货肯定是无处可退了,跟儿子说等静观其变,那是在自己安慰,接下来怎么办?必须要尽快的把手里的东西脱手,可想来想去找不到这么个冤大头,都是精明人,谁都知道谁沾手谁倒霉!
直到有一天,徐弘基看见连自己府里的女人都在用那种新式的镜子的时候,他感觉到大为不妙,连声斥责家里的妇人:“为何不使用自家的镜子?”
得到的回答令他崩溃:“老爷,你那些镜子有毒!我们每次使用多小心翼翼,生怕沾染上了,在市面上买的镜子又好又便宜,还能随身携带,也花不了几个银子,我们当然要用好的!”
徐弘基觉得自己进了死胡同,如果不来硬的话,自己只能闷进。他想到了最后一招,那就是废物利用,忍痛把它用来当做礼品送出去。可哪里知道,送出去的那些人家都把它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退回来的人还带回来一句原话:“国公爷,你那手里的东西有毒,劝你自己也要小心,粘上了怕命也要丢!”
徐弘基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赔了钱给你们送礼,你们居然还认为老子在害你们,可事实也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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