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现在看上去无比平静的林振强的外表之下，似乎藏着的，是无尽的波涛。

她随着林振强去了客厅沙发上坐下。

林振强不紧不慢地和陈晓芳倒了一杯水。

“你是不是……听到了？”

陈晓芳愣了愣。

林振强摇头。

陈晓芳松了一口气，“那你……找我做什么？”

林振强正色道：“你不是陈晓芳。”

“……你，所以你还是听到了？”陈晓芳冷笑：“你是相信洛飞扬，还是相信我？”

林振强摇摇头：“我信你。但，你是春芳这件事，我在你和你妹妹换掉大概两年后，便知道了。”

“什么？！”

陈晓芳呆了。

林振强黯然摇头：“你每次偷偷联系富生，我都知道。你模仿你妹妹很像。但，有些东西，秘密，是无法学习的。”

“……”陈晓芳忽然有点儿绝望。

林振强叹道：“我是对你有了感情，也不希望三个孩子没了母亲，所以，我没有说出来。你会不会时常去祭奠你妹妹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祭奠过了？”

“原来是你？！”

陈晓芳呆了。

林振强继续道：“你还会说梦话。你说，妹妹，不要杀我，不是我害死的你……”

“……”

陈晓芳忽然邪笑起来：“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还任由我这么去折腾公司？当年也不拆穿我？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对你有了感情。也不希望孩子没有了母亲！”林振强正色道：“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可是，你回不了头了。在你折腾公司的时候，你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可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陈晓芳哭了：“那么多年了，我难道为你付出的还少吗？”

林振强叹道：“你杀死了你妹妹的事情，是事实。这件事，在我心里也过不去。我很想放下，可每次看到你为了自己的利益谋划林家的时候，我就心灰意冷。现在，似乎也到了尽头。”

“你什么意思？？”

陈晓芳，哦不，是陈春芳现在忽然有点儿恐惧。

林振强起身道：“公司我交给浅雪了。我，也要离开了。”

“你离开了？去哪里？”

“云雾山，我的朋友在等我。”林振强要去寻找洛飞扬的师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