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不要惹麻烦,可却说的夹枪带棒的,听起来像是嘲讽。
不过林思清没在乎这些,他依旧笑着,对陆初尧伸出手了:“我看你受伤了,就来看看你。”
林思清背后就是灿烂的光,他在这样的光里对陆初尧伸出手。
幼年的林思清和少年的林思清在这一刻重合,那个时候陆初尧被指着鼻子骂的话也随着响起。
“果然,水性扬花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亲妈的葬礼上都这么不知廉耻”
既然这样,那就我就证明给你们看,看看到底是谁水性扬花,是个“□□”。
陆初尧搭住了一无所知的林思清的手,把人拽到了身边。
“以后,你就归我罩了。”
这是那个时候陆初尧能想到的最体面的告白。
纪星延抓了一把沙子,又让它们满满从指缝里漏出去。等到再也没有一粒沙砾能自己掉回故乡的时候,纪星延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你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呢?”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纪星延的语气也带着凉意。
“我只是想你知道。”
“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重要。纪星延在心里冷笑。
“知道林思清在你心里和别人不一样?这我早就知道了。”
陆初尧抬头看纪星延,他穿的还是昨天晚上的白衬衫,被晨风鼓起来,像是要展翅翱翔的鸟。
“陆初尧,我觉得林思清有一点说的特别对。”纪星延低头看陆初尧,正好撞上他黑色的眼睛。
原本坚毅的像墨玉的瞳仁此时充满了懵懂,不安,焦虑,忧伤……也许当时被打掉所有花的小男孩,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去看那位本应该是至亲的老妇人的。
纪星延伸出手,想去碰碰陆初尧的脸颊,安抚他,也隔着十多年的光阴去安抚那个在葬礼上的小孩。
可指尖碰到皮肤的时候,纪星延突然就停了,他收回了手,不再看陆初尧。
这个人的眼睛会说话,不能看。
纪星延警告自己,他看着波澜壮阔的大海,理清了思路,找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角度把话题绕了回去。
“所以,你会送林思清出道?”
“林思清那样的家庭,只要他家不许,就没有人敢和他签约,但他家人是不会允许他出道的。我那个时候也不想受人控制,干脆就用这几年攒下来的钱,开了个娱乐公司。”
“你对他真好。”水天之间,纪星延转过了脸,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