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而下。

“霜，对不住。”

“我应该，原谅你吗？”她走近至他的面前，双眸悲怆，伸手抚摸他的脸。“我可以原谅你，可以继续爱你。”

“但是，我怎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无法释怀的痛苦挤压在她心里。

她转身拂去眼泪，神色哀伤，余光看了一眼身后人，最后踽踽而行。

悄悄躲在草丛的人，犹豫之下还是跟上了霜。

她本来好奇银燕一个人出去干什么，但因特殊情况也不好露面。看到他和霜的时候，她还挺开心，打算离开却见这俩人气氛不对劲，也没听清在讲什么，但以她知晓的俩人之间的感情来看，多半又是发生什么误会吵架了。

她还是出现了霜的面前。

不过还是扮成男子模样，头上带着垂纱斗笠，旁人看不清长相。

“你是谁，阻拦我做甚？”霜的心情非常不好，让她想到两日前也曾被人拦路，眉头更是紧蹙，敌视着眼前人。

“是我啦。”

声音虽然有些闷，但她仍听出来了，是熟悉又意外的声音。

“你。”霜没想到是她，当下四处看了看，问道：“你怎么。”她还未问完，她就拉着她往更为隐秘的地方走。

俩人来到一处幽静无人的树林里，确定无人后，她摘下斗笠，脸上还带着一个面具。穿着深褐色衣袍，肩上衣袖领口处翻毛，高耸的马尾绕了几圈毛绒的发带，上面镶嵌着细小的珠子。如果不摘面具，确实很像是男子。

“飞渊？”她忽然有点不敢确定了。

“是我啦。”她重复刚才的话，拿下了面具。

果然是她，霜不禁蹙眉，她怎么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

“你没事吧？”俩人同时关切道。

飞渊愣住。

霜很快地反应过来，几欲压下的悲伤又再次上涌。

“你听到了？”

她情绪刹那变得低落，眼中愁绪浓重，这样的她令飞渊想起初见时的她，甚至比之更甚。

“我没有听到，只是看到了，你和银燕吵架了？”

霜垂眼未作答。

飞渊低头歪看她，欲言又止，又再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说道：“霜，我虽然跟银燕也是朋友，但是你们俩，我是站你这边的哦，是不是银燕又惹你伤心了？可以跟我讲啦，别憋在心里哦，我会帮你的。”

霜无奈轻叹，摇头道：“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们。”说着，两眼凝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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