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
“盛唐已是过往,七十二楼又岂能繁华永在?”
蔡鞗抬头去看,不由一愣,与自己想象中的风流才子不同,眼前男子年岁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啷当,但身上狐裘和帽子垂下的珠石璎珞,无一不表明眼前之人是个辽国贵族。
男子看着蔡鞗打量自己,笑道:“耶律大石扰了公子雅兴,还请见谅。”
“耶律大石?”
蔡鞗心下陡然一惊,一脸难以置信看着眼前年轻人。
耶律大石见蔡鞗惊讶,没有因为一稚子小儿直呼姓名而恼怒,反而有些诧异。
“公子认识在下?”
“在下?”
蔡鞗一脸怪异看着颇为沉稳的耶律大石,许久才叹息一声。
“心下很不想承认,但在先生面前,鞗还没资格让先生自谦到‘在下’地步,整个天下,才能超过先生者,有资格让先生自谦‘在下’者,或许不会超过一掌之数,先生还是莫要自谦了,小子会羞愧难眠的。”
“哼!”
一声冷哼入耳,蔡鞗看向耶律大石身后,见中年男子装束与耶律大石稍有不同,当是辽国汉臣、使臣,不屑一阵撇嘴。
“哼哼不满……”
“呵呵……”
蔡鞗不屑一笑。
“尽管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但小子知道,在他面前,你还就连提鞋的资格都无!”
“别不信,这是事实。”
开玩笑,凭借两百人称霸中亚的西辽帝国开创者,辽国最后的脊梁,蔡鞗不知道开口冷哼不满的张德法是哪个,但他知道,甭管是谁,即使是辽国皇帝,再加上当今大宋国官家,在耶律大石面前,他们同样没有提鞋的资格。
稚子小儿的不屑很是伤人,张德法一脸的恼怒,蔡鞗却只是向耶律大石拱手一礼。
“小生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了先生雅兴,愿宋辽两家永为兄弟之邦!”
檀渊之盟后,宋辽以兄弟相称,只不过真宗没有活过辽国皇帝,仁宗继位,辽国皇帝耶律隆绪还活着好好的,每年给辽国送钱时,都要被人羞辱一番,两国也就成了“叔侄”关系,蔡鞗开口便是“兄弟”之邦,张德法很有些不满恼怒,正要与一个稚子小儿好好理论理论,耶律大石却苦笑拦住。
“一稚子小儿而已,张大人若真的与之恼怒,也只徒增一笑话。”
张德法刚张开嘴巴,想要理论却突然发现,无论如何争论,与一稚子小儿争论就已经输了,可又很是不甘心,重重一跺脚。
“宋人果然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