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朕倒想知道一小子思虑是如何长远,竟连爱卿也自叹不如?”赵佶一脸的淡然。
蔡京知道官家有了怒火,一阵沉默后,叹气道:“朝廷赋税一岁少于一岁,用度却一日渐增一分,敢问陛下,可有良策之法?”
赵佶眉头陡然一拧,许久也不见开口。
蔡京说道:“欲要解决财赋不足以用,各朝各代皆有其法,但归根到底不过是‘开源节流’四字。”
蔡京说到此处,不由转头看向童贯,苦笑道:“童大人是见了小儿猖狂之言,言老夫开源是拆东墙补西墙,补到最后,房子不是房子,墙壁不是墙壁,原本尚好的墙壁,最后会被老夫拆成了四处漏风的危墙。”
“言官家是富裕人家三代之纨绔,言上行下效,言节流只是口花花之缘木求鱼……”
“砰!”
赵佶大怒,鼻孔差点成了开水了的茶壶。
“混账东西……好大的狗胆——”
“呼呼……”
沉重呼吸声让空气陡然沉重,没人敢大口喘息,更无人有胆开口劝解。
蔡京神色郑重,抱拳深深一礼,说道:“陛下教训的是,小儿确实猖狂自大,从未见过陛下的浑小子,又怎知陛下皇宫大内之狭小?只是浑小子有些话语又让人无从辩驳……”
“砰!”赵佶陡然一拍桌案,怒道:“无从辩驳?好一个猖狂小儿,朕倒要听听,猖狂小儿究竟有何道理可言?”
蔡京一阵沉默,抱拳道:“陛下熟读各种典籍,想来是知晓天下之财实则是天之定数,王文公熙宁改政,以及各朝先贤改政增赋,以小儿之言,此类所开之源,皆属国内之财源,其一厘清田地之数增其税,其二者改币制增其财,其三者增民之赋。”
“其一者,此属逃税漏税者,其二者用金融之手段,其三者增民之负担,小儿言开源者,无不用其三者。”
说到此处,蔡京心下苦涩,自己弄出的“一钱当十钱、百钱”、盐巴新钞置换旧钞、募役改征以,无不是其三者所属,想着自己费尽心机弄出的增赋之法,竟被浑小子三言两语说了个通透,苦笑却又无可奈何。
蔡京叹气道:“节流,可以节省的便要节省,冗兵冗官?若言兵卒是安定江山社稷之定海神针,官吏便是国超稳定之基石,又怎能轻易缩减裁撤?”
“内部开源者,除整治偷税漏税者增源外,以小儿之言,无论以何法增国赋之源,皆如山林之贼寇抢掠百姓之财。”
“掠民之财富以增其税,民亦日渐贫穷,汉之黄巾,唐之黄巢,皆因民困而亡其国,故而小儿以为,开国之内源而国亦受困,节国之内流而行之艰难,唯有增国之外源而富国强民。”
蔡京叹息道:“我朝之帛锦北上贩卖于西夏、北辽者,皆属增外源之流,一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