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大怒指着李宗之。
“些许钱财?你这狗贼是要我李家家破人亡——”
李炼又大怒指着一青年搀扶站起的许宽礼。
“你……你混蛋——”
“若非是你,我李家又怎能被这无耻小贼如此算计——”
左右六个牢笼皆有愤怒目光看着狼狈不堪许宽礼。
戴着斗篷的董香儿上前劝解道:“诸位都是朝廷忠良之家,朝廷并非巧取豪夺,朝廷可以与江南商会一般购买……”
“贱婢你闭嘴——”
苏州马文章气的老脸一阵哆嗦,若非是他马家鼎力相助,背叛了蔡家的董香儿又怎能在苏州立足?
马文章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旁的青年慌忙搀扶了下,看着董香儿怒道:“我马家到了这一步不怪别人,只怪我马家眼瞎、活该!谁让我马家信了个背叛小五衙内的妓子,可你个贱婢再想欺骗我等,那是休想!”
苏杭各家商贾都知道董香儿背叛了蔡家,若非蔡鞗后来介入,牢笼内各家田产可能在几年前就被应天宗室吞了个干净。
蔡鞗逼迫着应天宗室退出江南,更是因此被迫送给赵佶五百万贯钱财,大怒的应天宗室也因此将她当成礼物送与蔡鞗。
仅一个董香儿还算不得什么,打死也好,把她重新卖入花楼也罢,这都算不得什么,关键是,应天宗室还同时送出个宗室子,如此就不好办了,最终也只有任由其离开。
在宋朝,相互赠送妾室或将其抵押高利贷是极为正常的事情,董香儿惹怒了应天宗室,几经周折,不知怎么又成了李宗之的妾室。
有外敌时,苏杭是一体,没了外敌时,双方竞争厮杀尤为惨烈,蔡家被迫远走海外,但海瑞商号、苏和商号的根基也还在杭州,所需货物也还需要杭州商贾提供,渤泥香料、倭国折扇、宝刀,以及苏和所产香皂、棉布、麻逸国粮食、宝石也需要杭州商贾售卖宋国各地,正因此,杭州商贾在财富积累速度上大大超过苏湖商贾,杭州与苏湖的竞争激烈,双方最直接、有效的拼杀是价格拼杀,杭州有蔡家强大外源,杭州商贾也逐渐压住了苏湖各家,若非摩尼教的突然造反重创了杭州各家,或许此时的苏湖已经被杭州各家占据。
正因这种惨烈厮杀,正因借助了蔡家势力的杭州太过打压苏湖,苏湖各家为了生存不得不借助朝廷、官府、应天宗室来抵挡,掌握了一些蔡家技术的董香儿才被苏湖各家接受,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成了各家的掘墓人。
百十人愤恨李宗之,更加恨不得活吞了董香儿。
许宽礼看着李宗之、董香儿愤恨道:“小五衙内十贯银钱买田,十年后十一贯卖出,我许家相信小五衙内的承诺!而你们……毫无信义,奸夫又如何让我等再信?”
许宽礼话语一出,牢笼中不少人全愤恨看向许宽礼,其中还有两家隶属杭州,若非是许家一再阻止,有蔡府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