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诸位大先生,请受我吴三桂一拜!”
“另外还要与各位先生说清楚的是,此番刘宗敏引军十万大军而来,实乃是来问罪与我边关军民的。”
“所以,长伯在此一定要向诸先生讲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此番前去,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还望诸先生考虑清楚了再说!”
李友松长笑一声,豪气干云地摆手道:
“此乃为国为民之事,就算丢了性命又有何妨?”
“平西伯毋庸多虑,我等既然接下了此事,必将尽人事尽天命,但愿上苍能看在我大明如今国已不国份上,佑我中华再度永续昌盛也!”
六人犹如壮士一去不复返地悲壮而去。
吴三桂自然也是将表面文章做到了极致,领着关宁诸城总兵、参将以上大小官员,一直将李友松等六大儒远远地送出十里之外,两边方才辞别而去。
人群散尽,吴三桂身边剩下的,尽皆心腹爱将。
这些天一直都在威逼利诱各大富绅豪商捐钱捐粮的吴三辅,终于长舒一口气,望着远去的六大儒背影笑道:
“没想到这些人虽然有些傻到家,但老实说倒也还是教人值得给他们竖大拇指的。”
“只是稍微有些可惜了,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去抵挡一阵刘宗敏十万大军,我们可也因此损失了不少钱粮哩。他六家富庶程度,可是在我关宁一线屈指可数的!”
刚刚就任山海关总兵的高第,看了一眼脸上捉摸不定的吴三桂,小心翼翼道:
“他们也就是去送死的,也许用不了几日,他们的脑袋,就会被那莽夫刘宗敏砍了送将回来,对我们进行震慑和恐吓。”
“到那时,三辅将军若是还觉得肉痛,不就有理由将他六家财产全部抄没了!”
吴三辅呲牙一笑,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须道:
“没想到高总兵也是此道中人,竟然想的与我不谋而合了,哈哈!”
吴三桂忽然扭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两人看了一眼,哼声道:
“尔等两人,为何每次说话,就让我不喜呢?”
“下次给老子记着点儿,隔墙有耳,就算是在这儿荒郊野外,也备不住有一双谁家的耳朵在听着哩!”
两人吓得对视一眼,赶紧认错道:
“知道了伯爷,下次我等一定多加小心。”
提心吊胆等了一上午的刘校坚,终于接到了一封刘台山托人送回的草草写就的便笺。
一目十行地读完信,刘校坚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却一下子陷入到了更大的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