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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远狞笑一声,终于可以好整以暇地抬眼好好打量一番眼前的这群所剩不多的鞑子了。
在惊恐万状的鞑子群里面,孟远将所有可能突然暴起攻击自己的侍卫和亲兵,都已余光罩住后,随即将一双锐利目光,在多尔衮、范文程脸上来回审视了好一番,嘴里方才露出准备提竿拉鱼出水的快感道:
“既然都已经面对面了,彼此也就无所谓秘密可言了。”
“二位说说吧,两人的名号,一定会让我如雷贯耳,大出意外的!”
多尔衮哼了一声,无言地拔出腰间金刀,徐徐指向了孟远。
随着他这个挥刀动作,仅仅只剩下不到三四十人的鞑子群里,竟忽然响起了一声苍凉而悠远的骨笛。
紧接着,骨笛的旋律陡然爬升而起,变得无比急促和激越。
三十多把弯月长刀,随之高高举起,在一个又一个忽然变得沉静下来的侍卫手中,在空气中呼呼有声地划出一道又一道莫名的虚砍线路,五人一排,一排排地将多尔衮护在身后,然后徐徐向后退去。
孟远有些发懵,当然更多的还是好笑。
搞什么鬼,这一幕。就好像忽然看到了太-平-天-国的那种自欺欺人的刀枪不入把戏!
奶奶的,没想到堂堂的多尔衮军中,也有这种喝点圣水,念点咒语,再贴几张符文,就能真的逢凶化吉吗?
正想着,就见鞑子群里唯一的汉人,忽然也是面色凝重,抬手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将血淋淋的指头,望着孟远一指道:
“呔,哪里冒出来的妖孽,我也曾修习奇门遁甲,谙熟诸葛八卦,就算本朝伯温先生的推背图,也多有射猎。”
“而如此装神弄鬼,在我钟馗之法加持下的鲜血前,还是快快现行吧——”
噗嗤一声,孟远忍禁不住,一下子笑喷了出来。
良久,他才缓缓摇头道:
“可笑呀,可笑!”
“你们且回头好生瞧瞧,后面还有何处可退?”
多尔衮、范文程扭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刚刚还远远在大河之上漂着的无数军士,不知何时,早已悉数上岸,并在他们意欲退往河边的必经之路上,结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阵脚。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仰天长叹一声,停下了脚步。
“再说一遍,报上你们的名字,也许我可以先饶他们不死!”
孟远说着,抬起黑洞洞的枪口,指了指护卫他二人的一众侍卫。
谁知,几乎所有的侍卫,都仿佛受到了极大羞辱,忽然嗷